他稍稍松开手,让她能够在他怀里坐直,摸上她的脸颊,轻轻拍了拍,道:“放心,三月底时,事情已经结束了,可以出门,再不济,也有我陪着你。”
听见他的回答,觅瑜升起一阵欢喜,不仅为她能出门观礼,也为他透露出的口风:“事情要结束了吗?”
他点点头:“顾绪元的案子已经判了,抄家流放。父皇上午才跟我商量,提拔谁担任礼部尚书,空出来的文渊阁大学士之位,又要不要再补上。”
觅瑜恍然,难怪他今日一早就进宫了,原来是为了这事。
她顺着这一话题,联想到皇后的身上:“案子结了,父皇的病是不是就好了?母后那边的侍疾……”
盛隆和淡淡道:“父皇的病情,我在之前和你说过,如今瞧着虽是好了一点,可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呢?”
“比如刚才,”他示意她看向桌案上的信封,“我就收到琼州密报,李燕吉反了。”
觅瑜一惊:“他起兵了?”
“不错。”
除去副将之后,琼州都指挥使是否会反,是盛隆和准备验证的第一个猜想。
而现在,李燕吉反了,这一结果不算出人预料,但觅瑜仍是感到些许失落,因为表示邪书不足为信的证据,由此少了一个。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还有第二个猜想,第二份准备。
“夫君安排好人手了吗?”她打起精神,询问。
盛隆和关切地注视着她,似在端详她心情如何,若是不好,便立即安抚。
从他的反应来看,她应当表现不错,稳住了,因为他微微颔首,接下话道:“已经安排好了,等他一出琼州地界,就会有弓箭手设伏,引他上钩。”
“此外,早在他的副将出事那会儿,他的参谋就察觉了不对,向我投诚,或者说,向我的人投诚,因为对方不知道在背后掌控一切的是我。”
“如今,李燕吉起兵,他的参谋也得了信,会引导他走合适的路。”
盛隆和敲了敲桌案上的信封:“这是加急的密报,李燕吉才一动身,便送了过来,正式的消息,大概要等七八日才能到父皇的手里。”
他微微一笑:“时间正好,在万寿节之后,让父皇能高高兴兴过一次寿。”
万寿节?
觅瑜怔然。
是啊,她差点忘了,再过几日便是万寿节,届时,宫中会张灯结彩,大肆欢庆。
“往年万寿节的一应事宜,都由礼部主持,今年没了一个礼部尚书,母后少不得要多费几分心思,所以请安还是会暂停一段时日。”盛隆和道。
他笑着看向她:“说来,父皇还想提拔岳父为礼部尚书,但被我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