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瑜听着这番话, 有些欢喜,亦有些羞愧和局促。
“娘亲说的是。”她道, “女儿往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祝晴满意地颔首:“这才对。你既有夫君疼爱,又遇婆母慈祥, 圣上也不多管闲事,日子过得可谓自在,若再胡思乱想,便是娘也要骂你没事找事了!”
觅瑜点着头,缠着手指,嗫嚅回应:“女儿不会再乱想了……”
为了避免继续受到责备,她刻意转移话题,道:“娘亲也无需感慨,等到哥哥成亲,娶了妻子,女儿相信,娘亲也会成为一名慈祥和善的婆母。”
这话一出,祝晴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了,笑着道:“对了,有一件事,娘亲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哥哥他呀,和你娴姐姐定亲了!”
“真的?”这是觅瑜没有想到的回答,不由得惊喜不已,“是什么时候的事?”
祝晴笑容满面地道:“就是你去太乙宫那会儿。”
“你哥哥在某天用早膳时,忽然开口对我们说,他有了喜欢的姑娘,希望我们能上门去给他提亲,惊得你爹爹险些掉了筷子,直问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告诉了我们,他和晏家姑娘的那点事,娘也终於知晓,送他那枚荷包的,原来是你晏伯父的女儿,你的娴姐姐。”
她笑着握住女儿的手:“听说,是你给他们牵线搭桥,才让这一桩良缘成了的?真是没有想到,娘的纱儿这般厉害,当了一回红娘月老!”
“等到你哥哥大喜之日,你一定要来观礼,到时候,娘亲会给你一封厚厚的红包,再让你哥哥和娴姐姐给你敬酒,好好地谢你一谢!”
感受着娘亲洋溢而出的喜悦,觅瑜也展开欢颜,允诺:“哥哥大喜之日,女儿一定不会缺席。对了,哥哥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祝晴道:“定在开年后的十月,娘亲本来是想快一点的,毕竟你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但是你晏伯父一家不想仓促成婚,便折中给了一年的备嫁时间。”
“十月也不算远,左右亲事已经定了,娘亲安心等着喝娴姐姐的媳妇茶便好。”觅瑜道,“只是,一年的备嫁时间很短吗?女儿在备嫁时,好像没满一年?”
祝晴纠正:“不是没满一年,是只有半年。”
“你那会儿是没瞧见,爹娘为了你的亲事有多忙乱,只是婚期明晃晃地写在圣旨上,我们纵使忙得焦头烂额,又如何敢与圣上商议改期?”
“好在有礼部操持,一切照着流程来,最终没有忙中出错。也是因为这一缘故,爹爹和娘亲才能理解晏家的想法,答应他们推冲婚期……”
母女二人一番絮语,直到侍女前来通传,奇王与大人在堂中等候,祝晴方止了话,携了觅瑜起身,离开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