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主动告知真相,恐怕直到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她赞同道。
紧接着,她又有些不解:“可是你只在那一次生疏,之后待我便十分亲近,甚至没有等上几天,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是为何?”
盛隆和道:“因为我很快想通了,我在身为奇王时能对你一见锺情,凭什么身为太子时不可以?你又是我的妻子,我宠你爱你,岂非天经地义?”
觅瑜闻言,心里升起一阵欢喜,弯起嘴角,看了他一眼,轻眨卷翘的睫毛,娇声道:“你不是说,以太子的性情,不会……”
“情之一字,哪有什么道理?”盛隆和含笑回答,指腹按着她的唇瓣,缓缓摩挲,“再者,进宫谢恩时,施不空的出现,也让我心头一凛。”
“神妙真人?”她一愣。
“是。”他颔首,“他提醒了我,皇宫里并不安全,潜藏着许多危机,我如果想保护你,就需要获得你十足的依赖和信任。”
“当然,”他笑了笑,“你也可以认为这是我的借口。”
“事实上,是我受不了你的生疏和拘谨,才会迫不及待地表现出对你的喜爱,希望能通过这一点,让你尽快喜欢上我。”
他一边笑着,一边亲吻她的唇角:“两种理由,纱儿更喜欢哪种?”
觅瑜也笑,学着他的举动,蹭了蹭他的一侧唇角,又蹭了蹭另外一侧,甜软道:“纱儿都喜欢,都能感受到夫君的爱意……”
冬夜静好,烛火摇晃,曳出一室柔情。
翌日,奇王携王妃离开清白观,回往太乙宫。
但在太乙宫,众人也没有多加逗留,休息了一个晚上,就整备人马、收拾行李,踏上了回宫之路。
马车中,觅瑜捧出一枚香囊,道:“这是我在闲暇无事时缝制的,里头加了点安神的香料,希望能缓解你的疲惫。纱儿给夫君系上?”
盛隆和含笑应了:“夏天和秋日时,纱儿也给我缝制了香囊,夏天的被我收在了锦盒中,秋日的还好好挂在我的腰间,如今换成冬日的正好。”
觅瑜也看见了,不仅有她缝制的香囊,还有她打的玉佩络子,每样都好好地戴着,虽有些半旧,但毫无损毁,一看就深受主人的爱惜。
她看在眼里,甜蜜在心中,一面解下旧香囊,系上新香囊,一面莞尔道:“等来年春日,纱儿再给夫君缝制新的香囊。”
盛隆和再度含笑答应。
等她系好之后,他将旧香囊收进怀中,仔细感受了一下,询问:“这安神香的味道,似乎与前两枚香囊里放的,有些不同?”
她点点头:“我向师父请教,在里头多加了一味药草,如此一来,夫君白日里闻着香时,能清心提神,晚上则可安心宁神,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