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非要这样做,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并且她也有些怀疑,她发现的到底是不是真相,因为这完全说不通。
她轻轻点头,展出一抹轻浅的笑意,婉声道:“纱儿明白夫君的意思……请夫君放心,纱儿只是一时有些感慨,现下已经想通了……多谢夫君宽慰。”
盛隆和同样一笑:“纱儿想明白了就好。”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她柔顺地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亲吻逐渐向下,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她的唇瓣,交缠吮吸,予取予求。
伴随着他的举动,她的一颗心越发柔软,仿佛泡在温热的池水里,冒着咕嘟咕嘟的气泡,酝酿出几许熏人的醉意。
她现在真的想通了,她在救苦殿里发现的所谓真相,有那么重要吗?他还是他,她的夫君,她心心相许、有白首之约的爱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当他紧紧揽住她的腰肢时,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
“夫君……”她饱含深情地呼唤。
回应她的是盛隆和同样动情的低笑:“都说了,不要挑起我的火,我真的不想让你受累……别再乱动了,也别再乱说话……”
如果不是明天需要早起,她不能在整个清白观前丢人,以觅瑜此刻的心情,可能真的会遂了他的意,主动当一回留住英雄的温柔乡。
考虑到她的脸面,她小心翼翼地松了手,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抱着一半转移话题、一半认真求解的心思,询问。
“夫君是如何发现,纱儿心不在焉的?我……纱儿自认为掩饰得还可以。”
看着她的举动,盛隆和似乎有些遗憾,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道:“答案就在你的话里。”
“什么?”她有些迷惑,“我的话……怎么了吗?”
他一笑,指尖缠起一缕她的青丝,放在唇边亲吻:“你心不在焉时,基本不会自称‘纱儿’,而是‘我’。这一点,纱儿可曾意识到?”
“……”她还真没有发现。
“就像你刚刚嫁给我,同我虚与委蛇时,总是会自称妾身而不自知,直到得了我的提醒,才慌慌张张地改正。”他继续道。
觅瑜:“……”
他怎么又提起往事了?再说,什么叫同他虚与委蛇,她只是遵从了礼仪姑姑的教导,他不喜欢,她改了就是,如何还要一遍遍地提起、调笑、埋汰?
“我知道了。”她闷声细气地道,“往后我都不唤你夫君,也不自称纱儿了,就这般你来我去,你爱听不爱听,都不干我的事。”
盛隆和笑着亲了亲她的眉心:“好纱儿,别生气,不管你称呼我什么,又自称什么,我都喜欢。包括在新婚时,我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愁闷而已。”
“夫——”她下意识就要称呼一声夫君,好在反应得及时,连忙改口,避免了遭他嘲笑,“你在愁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