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些皆是观中藏书, 王爷虽然可以借阅,但也不能一下全部拿走, 还请王爷先在藏书阁翻看,等找寻到想要的书,再取走不冲。”
听见熟悉的字眼,觅瑜心中一动, 旋即告诉自己,藏书阁是藏书阁, 藏书楼是藏书楼, 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她不能一朝被蛇咬, 就十年怕井绳。
“师祖说的是。”盛隆和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客客气气地笑着, “在此之前,还请师祖腾出几间屋舍,容晚辈与觅瑜小住几日。”
“这是当然。”观主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慈祥,“自从接到消息,贫道便命人加紧收拾了,此刻已是准备妥当,希望王爷与王妃能住得满意。”
厢房安排在东首,虽不像太乙宫给的壶中天地那样,是一整座华美精巧的庭院,但也陈设典雅,周围亭廊相连,冰雪红梅,一派迷人景致。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盛隆和养伤时,就是住在这里的。
因此,他一进屋就笑了,道:“这是想让我们故地重游,回忆初次相处的旧梦?想不到你的师祖师叔们这般贴心,下次再来,我定要好好送上一份厚礼。”
觅瑜脸庞一热,澄清道:“应该不是,这里是清白观最贵重的厢房,只给身份最贵重的客人住,夫君身为太子和奇王,自然前后两次都下榻在这里……”
“是吗?”他不甚在意地继续笑着,示意她坐到他的怀里,“那这个地方除了我,还有谁住过?你见过吗?”
觅瑜确定他询问的重点在最后半句,不由有些失笑,心想,他怎么总是能想到这方面,也不知是该感到欢喜,还是无奈。
她乖顺地上前,被他的怀抱圈住,摇头道:“没有,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这里就一直空着,直到两年前夫君过来,倒是听说文懿皇后曾在这里修行过。”
盛隆和搂着她的腰,把玩着她的一缕发辫,笑道:“嗯,对,我想起来了,太宗与文懿皇后就是在这里定情的,看来这是个好地方。”
她半是甜蜜半是害羞地轻嗔:“夫君怎么敢自比太宗与文懿皇后?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们呢。”
他笑着在她颊边亲了亲:“为什么不敢?太宗与文懿皇后少年夫妻,结发情深,难道我们不是这样?”
她娇声笑着,躲避他接下来的索吻:“反正就是不好……”
他也不坚持,痛快改口:“行,你说不好便不好,反正只要不让我们两个分开住,我都没意见。”
“怎么会?”她不解,“当年爹爹和娘亲过来时,都没有分开,更何况我们?”
他故作沉吟:“也许是因为你的师叔看我不顺眼?”
觅瑜认真道:“师叔不是这样的人,她虽然看起来有些严厉,但其实心肠很好,一直很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