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盛隆和含笑的声音隔着斗篷传来,“你我二人天生一对,就算没有这些事,也终究会走到一起。”
“但你当时就在清白观里,在我的附近,我怎么能忍住不见你呢?所以,哪怕冒着惹你长辈不喜的风险,我也厚着脸皮要了你来照顾。”
觅瑜再度轻哼一声:“那可未必。”
“去岁一年,夫君都不见踪影,即使赐婚的圣旨下来了,也仍然不露一面,让我心中忐忑,以为你不喜欢我,对这门亲事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从这点上,可瞧不出你有多喜欢我。”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好纱儿,我不是说过吗?去岁朝中之事繁多,我忙着处理,分身乏术。”
“何况,在料理好必要的人之前,我也不愿意将你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必要的人?”她好奇地重复。
他应了一声:“今年虽出了不少事,但基本都是朝事,与东宫无关,即便有所牵连,也是为了别的目的,而非储君之位。”
“前几年可不是这样,那时的戏码一出接着一出,堪称热闹,我接连收拾了一串人,又整顿了好几回,才彻底熄了那些人的心。”
觅瑜心中一跳:“储君?有人想要谋夺……?”
“正常。”盛隆和回复得平静,“历朝历代都少不了这种事,端看太子坐得稳不稳,又能稳多久。”
“那些人即使在最后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但在当时还是有几分气候的,更不要提还有一个施不空在。”
“所以我不敢贸然去见你,害怕将你牵扯进其中,只在暗中派人保护你。”
派人保护她这件事,他在几个月前说过,但只说了他的个人感情方面,以及对神妙真人的防范,没想到这背后还有更深层的缘由。
如此算来,去年的他既要对付夺位的敌人,又要留意神妙真人,思考扳倒后者的方法,还要提防潜藏在太乙宫中的凶手,情形当真是险之又险。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分出人手来保护她,待她之心可见一斑。
觅瑜心里生出几许温情甜蜜,彻底理解了他的选择。
但她不愿意在口头上落下风,遂故意询问道:“怪道你昨日说,我上一回去清白观,还是在去年夏日。”
“想来,夫君虽然人没出现,但对於纱儿的行踪,却了如指掌,是不是?”
盛隆和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回应:“是。”
他还真是应得轻巧,他难道不知,他这样的行为已近可怕,换个人来,都会生出恐惧,对他避之不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