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隆和道:“自然是行刺奇王。”
一个板上钉钉的罪名,但觅瑜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道:“行刺也是有原因的,夫君准备用什么说法?”私下炼金被撞破肯定不行,他在之前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不想让外人知晓此事。
“不用什么说法,”他道,“行刺奇王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再多的,旁人没必要知道,也没有资格知道。”
还能这样?
觅瑜惊讶不已,冲疑道:“这么做……不会引起他人猜测吗?”
盛隆和满不在乎:“猜测又如何?猜测了,他们就敢质疑我的决定,认为陈至坚是被冤枉的,这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也是,他是太子,行事不必顾忌他人想法,甚至他现在的身份是奇王,比太子更加随心所欲,不需要名正言顺。
且,有的时候,说比不说的含义更深,让人浮想联翩。
想明白了这一点,觅瑜就不再抱有疑惑,取而代之的是感叹,心想,他当真是思虑周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迅速冷静下来,想出万全的应对之法。
面对这样的他,守明道人败得不冤。
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所以,现在事情已经全部了结了?”
“不算全部,还有一些事要等到回宫后再处理。”盛隆和道。
“不过太乙宫是安分了,想来,有了这样一份前车之鉴,其他人就是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在我面前生事。”
闻言,觅瑜感到一阵轻松,虽然她在这件事上没有出多少力,但欢喜的心是十足的,一时笑意嫣然:“太好了。”
她说着,想起一件事,又解开了一个疑惑:“难怪你之前离宫时,百般不放心留我一人在这里,我还道你太谨慎了,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这么一想,你当时的担心很有必要,安排一半暗卫的举动也很合理。”
“可你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她故作不满地娇嗔,“让我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待着……万一出了什么事,而我又什么都不知道,错过最佳的应对时机怎么办?”
“是我不好,”盛隆和用掌心摩挲着她的脸庞,“但我不想让你感到害怕,如果我说了,留你一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岂不更加是错?”
“况且,当时的我虽然不放心你,但对於护卫的部署还是有点信心的,若是他们都无法保护你,这天底下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好吧,她又被他说服了,他总是这样有理。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想指责他,只想向他撒个娇,而且他说得很对,他给她留了全部的护卫、一半的暗卫,将庭院守得铁桶一块,足以保证她的安全。
但她不愿在口头上落下风,嘟唇道:“那你也还是不好,又瞒了我一件事。你不是说,从今往后再不瞒我吗?怎么全不算数?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盛隆和温柔一笑:“自然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