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生怕你像两个月前一样,钻进牛角尖里不肯出来。这回我可没招了,总不能让盛隆和消失,让盛瞻和出来。”
觅瑜被他说得一阵难为情,低下头,小声回话:“纱儿刚才也没怎么样……就是执拗了点,和夫君争了两句,又没有哭……”
“哭了倒还好。”盛隆和道,“你哭时,我虽然也心疼,但多少有应付的法子,欲哭不哭才是真的要命,话说重了不好,轻了没用,简直令我束手无策。”
觅瑜微感矜赧地笑了。
盛隆和也笑,笑容里带着刻意的放松。
他轻拍她的脸颊:“想通了?不难受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她道,“但是,有些地方,我还是……”
“想不明白?”他接过她的话。
她点点头。
“哪里不明白?”他问道,“说出来,让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解惑。”
“不过像‘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之类的就不用问了,我要是能知道答案,我早就成为祖师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同你掰扯。”
觅瑜再度莞尔。
这是她最喜欢盛隆和的一点,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能逗她开心。
哪怕她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笑,她也仍然忍俊不禁。
心情一放松,许多话就变得容易说了。
“其实,纱儿刚才感到更多的,是担心和害怕。”她剖析自己的心理。
“汝南郡王会做这种梦,其他人会不会也做类似的梦?到时会发生什么?我……不敢去想。”
盛隆和想了想,回答:“发生几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觅瑜轻嗔:“我是说认真的。”
他握住她的手,含笑回答:“我也是说认真的。”
“就说盛淮佑,他做了什么事?让太妃瘫痪,设计陷害郡王妃,毁了你的生辰宴?这三件事虽然不小,但也算不上大。”
她不解:“让太妃瘫痪,这件事还不算大吗?”
“对太妃本人而言自然算大。”盛隆和道,“但对我而言,远远比不上你的生辰宴被毁,在旁人看来更是无关痛痒。”
觅瑜抿着唇,冲疑道:“或许,这是因为汝南郡王的能力不足?如果换有能耐一点的人来,结果会大不相同?”
“当然,”他笑着附和,似乎对她的评价非常满意,“你说得很对,盛淮佑就是个废物,三件事勉强办成了一件半,说出去简直令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