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顿了顿,低声道,“你们这桩亲事,也与寻常不同。”
“比起那些需要看丈夫脸色的妻子,太子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他患有臆症,需要你给他治病。”
“在一部分程度上,你有自己的倚仗,便是圣上和皇后,也不敢对你太过苛责,所以娘亲比较放心。”
觅瑜恍然:“原来是这样,娘亲果真考虑周到。”
她不夸赞还好,一夸赞,祝晴的眉头又皱到了一处,糟心叹气:“可惜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叫你遇上这种事。”
“所以你说你想要停药,娘也不再拦你,只有一件事情,你需要记住——你与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再无节制了。”
“你也是懂医术的,知道这种事情多了少了都不好,恰恰好好才合宜。你要把握好这个度,知道吗?”
觅瑜的脸颊有些发烫,但她知道娘亲是关心她,谈论的是正经事,所以也用很正经的态度点了点头,回答:“是,女儿知道。”
得了她这一句保证,祝晴总算微笑起来,神色看着舒心了一点。
之后,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话,祝晴便站起身,道:“好了,看你这两天气色好多了,娘也放心了。”
“你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让人传信过来,娘会及时过来看你,不要害怕麻烦娘,知道吗?”
“嗯,女儿知道,娘亲慢走。”
祝晴离开后,没过多久,盛瞻和的身影出现在了寝殿中。
他在榻边坐下,询问:“怎么样,岳母有没有说,你的身子如何了?”
觅瑜含笑回答:“娘亲说,我的身子好了许多,再过几日就能下榻了,瞻郎不必忧心。”
盛瞻和笑了笑,似乎有些不信:“当真?岳母临走时,脸色看起来可没有多好,你莫要为了让我安心,就说这些话来诓我。”
“瞻郎去送娘亲了吗?”
“岳母离宫,我怎可不送?”
寻常人家的女婿自然是要送的,可他贵为太子,许多时候,礼节不必躬亲,心意到了即可。
他这般礼敬她的娘亲,究其原因,还是对她看重,爱屋及乌。
意识到这一点,觅瑜心中生起一股暖意,笑容愈发甜美,道:“不骗瞻郎,娘亲真的是这么说的。瞻郎若不信,大可在娘亲下次来时,亲自问上一问。”
盛瞻和含笑道:“是吗?那为何岳母这么心事重重,好像很担心你?”
他很显然故意这么问她的,目的在於为了与她逗趣。
是以,觅瑜回得也很轻松,道:“娘亲担心纱儿,自然不展多少笑颜。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太医不也说了吗?我恢复得很好,不日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