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重回书房,娘笑话他不憋屈了?开始给女婿办差事了?他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不是在给女婿办事,而是在给圣上办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觅瑜也果然忍俊不禁,心情轻松了不少:“爹爹这话说得没错,身为臣子,本就该做好分内之事。”
说到这里,她有些关切地询问:“殿下与爹爹在书房谈话,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爹爹昨日才重回书房,不会把这事拖了半个月吧?”
祝晴思忖着,回忆道:“应该没什么要紧吧?你爹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娘也问过他,殿下交代的事情可否紧急。”
“他当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回答,如果太子殿下敢在这时上门催他办事,他就敢甩出脸色,教太子殿下知道,即使君臣有别,岳丈家也不是好惹的。”
觅瑜没有想到,一向恪守君臣之道的爹爹会说出这番话,惊讶之下也大为感动,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她乖顺道:“劳烦娘亲告诉爹爹,殿下对女儿很好,发生这种事情,殿下亦十分自责,请爹爹不要怪罪殿下,也别为了女儿耽误正事。”
祝晴欣慰笑答:“好,娘会和你爹说的,你放心。”
说完,她顿了顿,又道:“说起你这回事……想必你也清楚,你因为没有及时察觉有孕,在这两个月里贪凉喜闹,才会导致小产,这不奇怪。”
觅瑜一怔,点点头,道:“是,怀胎的前三个月,是胎儿最不稳的时期,只要有一处照顾不周,就极易落胎。”
这也是皇后会那么爽快地不怪罪她的原因,她落胎小产这一桩事,究其根本,是没有及时察觉到有孕,而不是她安胎不力。
她最想知道的,也是为什么她的孕事没有一人发现,而不是她为何会小产。
更确切点来说,以她在这两个月里经历的落红、碰凉、用冰等事,她不小产才怪了。
祝晴稍稍压低声音:“你在贪凉玩闹这方面的事情,娘不说了,想来你今后心里也有数,不会再像从前一般没有节制。”
“不过,另外一方面的事情,娘还是要问一问你……你与太子殿下行房的次数可频繁?具体是多少?”
觅瑜一愣,脸颊在一瞬间变得火红。
“娘!”她羞怯不已,低低叫道,“这、这种事……女儿怎么能……反正、反正女儿知道,这些……不宜过多,往后女儿会注意的……”
祝晴不赞同:“你知道什么?之前你腹痛落红那会儿,你也是这么同娘说,结果——”
她一顿,含糊而过:“……算了,没什么,娘只是问问你,你告诉娘一个数就好。娘是大夫,听过的类似回答不知凡几,没什么好害羞的。”
觅瑜却听出了言外之意,心里不由得一沉。
她的声音低落下去,带着隐隐的不安:“娘,女儿会小产,可是、可是因为——”同房太过频繁所致?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但她相信娘亲能听明白,就像她能听明白娘亲的话一样。
祝晴的确明白,但不肯直接回答:“你先告诉娘具体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