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也放心了。娴姐姐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哥哥可要珍惜人家。”
“用你多说。”
……
翁婿二人议事完毕,从书房里出来时,晚膳已经置备完毕。
众人分席入座,开始用膳。
觅瑜坐在盛瞻和的旁边,给他夹了一小块鱼肉:“这是娘亲最拿手的清蒸白鱼,瞻郎尝尝看,觉得味道怎么样。”
赵得援发出一记咳嗽,好似被什么东西呛住了。
祝晴乜他一眼,神色间有着嫌弃和警告。
赵寻琅抬目瞥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移开视线。
唯独盛瞻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应她的推荐尝了一口,评价:“滋味鲜美,色香俱佳。岳母厨艺精湛,令人佩服。”
一次普普通通的互动,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觅瑜下意识的举止,想让盛瞻和品尝她娘亲的手艺。
没想到她的家人反应这般奇怪,令她也感到莫名起来,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话,有些冲疑地回顾先前的言行,思忖是否有哪里不妥。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不小心把夫妻间的亲密称呼说出了口,她应该唤他“殿下”,而非“瞻郎”的。
霎时,她的面色绯红一片,真切体会到了兄长在面对娘亲时的感受。
幸而祝晴见她不自在,贴心地打起了圆场:“不过湖中野味,粗陋手艺,登不得大雅之堂,殿下喜欢就好。”
赵得援也在妻子的眼色示意下接话:“正是,正是,殿下谬赞。说来……”
膳罢,众人略略聊了两句,盛瞻和便带着觅瑜告辞。
赵得援领着家人送行,临走前抽空把觅瑜拉到一边,小声询问。
“今回可又是你缠着太子殿下要来的?爹之前不是对你说过,不许任性妄为了吗?怎么还是任性!”
“爹,女儿没有。”觅瑜叫冤,“是殿下主动提出要带女儿过来的,且殿下今日来此,不是为了找爹爹商议要事吗?带女儿回家看望爹娘只是顺便。”
赵得援充满怀疑地审视:“爹怎么不信呢?”
“爹爹若不信,大可去问殿下,看看女儿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赵得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你当你爹傻?殿下这么宠你,爹去问他,还能得到什么答案?”
“你也是,别因为殿下宠你就得意忘形。爹爹在你出嫁前告诫你的那些话,你都忘了?”
“女儿没忘。”
“那你怎么在用膳的时候那般不成体统?幸好这是在家里,在场的只有我们几人,要是在宫宴上,你——你就悔去吧。”
提起先前之事,觅瑜的脸颊有些烧红,不自在感又涌了上来。
她羞赧垂目,小声辩解:“不过一声称呼,哪里算得上不成体统了……爹爹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