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又在服用避子药了。
虽然盛瞻和与她行房时很注意, 每每都会在最后关头抽身离去, 但觅瑜看过相关方面的书籍记载,知道这种事没有万全之说, 只有服药才能杜绝风险。
她仔细地考虑过要不要服药。
她是他的妻子,替他生儿育女是应该的, 在太子妃的责任中,也有一项是替皇室开枝散叶。
但她又真的不想这么早怀有身孕,她还没有准备好,有些害怕……他看起来也不急着要孩子,还有他的病在……
她思前想后,踌躇犹豫,最终做下了和从前一样的决定。
继续服药。
药是从她的娘亲处拿的。
祝晴担着东宫上宾的名头,每隔十日便会上门给太子诊平安脉,觅瑜嫁进来后,虽然也会给盛瞻和诊脉,但算是夫妻间的私趣,正头上还是由太医来。
盛瞻和体谅觅瑜在这么小的年纪出嫁,每每祝晴上门诊脉,都会允其入内堂与女儿相会,以全母女俩的思念之情。
这大大方便了觅瑜行事,不仅能与娘亲讨论太子病情,还能在需要时求助对方,譬如避子丹。
听见她的要求,祝晴惊讶极了:“原来的药你服完了?那可是有一年的量。”
她不敢说那药被盛瞻和拿走了,也不好说丢了,只能胡乱编个理由:“女儿不小心把药泡了水,都……不能再用了。”
意料之中地得来了祝晴的一通训斥:“你可真是!我千叮咛万嘱咐你要小心,你就是这么小心的?都嫁出去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没有半点长进!”
她撒娇:“娘——女儿知错了,女儿不是故意的……左右那药也不贵重,泡了水就泡了……”
祝晴压低声音:“药是不贵重,问题是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万一被太子殿下发现了怎么办?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药!”
觅瑜心下暗诽,太子殿下已经发现了,她正准备瞒他第二回,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大概、约莫……是太子殿下纵出来的罢。
她抱着祝晴的胳膊,讨好一笑:“娘,女儿知道了,女儿往后会万分小心的。娘就再给女儿一点药,好不好?不然娘只能在明年成为外祖母了。”
祝晴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也只有这种时候知道听话。行了,看在你还没有冒失到自行配药的份上,娘下次来时把药带给你。”
“这两天你先支应着,推脱身子不舒服,别与太子殿下同房,知道了吗?要不然服了药也没用。”
觅瑜乖乖应首:“嗯,女儿知道了。”
当然,她只说了知道,没说会听命行事。
一来,以盛瞻和的注意程度,她偶尔几次不吃药没什么,风险不大;二来,她也不敢拒绝,他那么敏锐,一定能一眼就看穿她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