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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其在这里想东想西,不如好好放松身体,为之后的辛劳养精蓄锐。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在她回房半个时辰后,盛瞻和过来了,发间带着未散尽的水汽,显然是刚沐浴完毕。

觅瑜按照习惯起身迎他,想要替他脱去外裳,却被他按下了双手。

“我自己来。”他道,眼风在她摊放医书的案上一扫,“晚上灯暗,你少看些书,仔细伤了眼睛,这些书白天再看也来得及。”

她怔怔的,有些无措地应了一声:“哦,好……”

之后也是同样,他不让她近身伺候,一直到房中烛火熄灭,他与她同枕而眠,都做到了克己守礼,并且神色没有明显波动,不似强忍着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不准备碰她?她、她是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啦,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地……与她平淡如水地相处呢?

觅瑜百思不得其解。

她被他折腾了这么些时日,折腾到有时想起就心怯的地步,都无法完全做到心如止水,他怎么能这么平淡、这么镇定?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以往的那些夫妻情浓,莫非只有她一人当了真,而他只是……例行公事?!

这个念头一起,觅瑜就被吓了一跳,心里接二连三地冒出许多荒唐的想法,她止也止不住,等回过神,她已经不知不觉地侧过身,伸手攀上了他的肩。

盛瞻和轻轻拍拍她的手:“早些睡吧。”没有旖旎,没有暧昧,只有亲昵。

觅瑜讷讷应了一声。

她不是不喜欢这种亲昵安静的氛围,但……她就是觉得不习惯,和在沐浴时一样,感觉缺少了什么。

这感觉不甚强烈,却如一苇猫尾在她心中来回摇摆,使她难沉静气。

她咬唇半晌,终是忍不住凑近些许,傍上他的耳畔,羞红着脸庞,轻声道:“纱儿今晨已经服过药,於此一事无妨……瞻郎……可以……”

盛瞻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他侧过身,支颐看向她,漆黑的眼眸隐着微光,使人心神荡漾:“怎么,纱儿一日未曾亲近为夫,颇为想念?”

觅瑜的脸庞越发烧红,不用说,上面一定染满了云霞。

但在黑暗中,寝间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这些羞赧便成为了一簇火苗,促使着她点点头,鼓起勇气贴上他的唇,送去芳泽。

如擂的心跳声中,她好似听见了盛瞻和的一声轻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她被他揽过肩,圈入怀里,像之前的数个夜晚一样,融化在他的疼爱之下。

一夜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