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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尚且如此,太子妃又当如何?

赵得援再次瞪眼:“让你少说这些,你还说上瘾了?”

“你给我记住,这些话你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外头万万不能说!不对,放在心里想也不行,你得从现在开始把它们忘掉!记住了没有?”

觅瑜抿抿嘴,心里犹有不服,面上乖顺道:“女儿记住了。”

祝晴把茶盏置回桌案上:“你也别冲着女儿发火,纱儿说的有错吗?太子妃不是那么好当的。”

“现在还好,太子尚无通房妾室,等将来东宫里的女人多了,诸般争宠谋算,你觉得我们女儿能挡几分?”

赵得援皱眉叹气:“这些我能不知道吗?我当时就想要推掉这门亲事,可圣上和皇后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亲事定下,我磕头谢恩都来不及,让我怎么推?”

“好在自废后一事后,圣上厌恶极了后宫的争斗,下旨,皇室妃嫔中除正室外,皆从家境清白的小官或平民家选取,妃嫔的册封和晋升也以资历论,与内宠子嗣无关,应当能清静些。”

祝晴故作惊讶:“原来你还是大官?”

赵得援哑然。

大理寺卿官及正三品,虽不是小官,但也着实算不上什么大官。

不说别的,就说前些年的魏王妃,便是辅国公嫡女,家世显赫,出身名门望族,太子妃的身世,怎么也不该比魏王妃差。

要说圣上喜爱魏王,特意为其择一门好亲,那也不对。

皇室诸子中,圣上最喜端慧皇后所出的元慜太子,可惜元慜太子英年早逝,接着便是现在的太子,当今皇后能够坐稳中宫,靠的就是这个儿子。

魏王资质平平,性情鲁直,圣上就算再喜欢,也不会喜欢到哪去,更不会因此特意压低太子的亲事。

帝后如此赞成这门亲事,还只给半年的备嫁时间,最可能的理由只有——

“他们压根没看中女儿这个人,看中的是女儿的医术。”觅瑜道,“他们想让女儿给太子治病。”

赵得援再度斥责:“慎言!”

觅瑜道:“女儿说的是实话。”

赵得援瞪眼:“实话也不能说!”

当今太子少而灵鉴,德泽远洽,堪为命世之才,唯独在一项上面差些,那就是偶有臆症,会以为自己是早逝的胞弟奇王,而非还活着的兄长太子。

究其原因,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当时的太子还是元慜太子,但自幼体弱,常年缠绵病榻,於十岁那年不幸离世,端慧皇后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