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如今在冥域呢。”流景解释。

老祖:“此事先前已经说过了。”

“他是为了非寂的情毒之祸才去的。”流景又道。

老祖顿了顿,抬眸看向她。

“您不知道此事?”流景好奇。

“我是不知道你也知道此事,看来你与舟明逃出天界之后,联系十分紧密呀,”老祖扬唇,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老身的两个好徒儿真是孝顺,怕我这把老骨头会担心,所以宁愿四处奔逃,也没想过来蓬莱投靠。”

“……但凡有机会去蓬莱,我们早就去了,这不是一直被追杀,实在躲不开么,”流景隐瞒了自己也在冥域的事,说起话来格外心虚,於是又一次扯上非寂,“非寂都情毒入骨了,不也没告诉您?”

“他那是怕我忧心。”老祖为心爱的弟子说话。

流景撇撇嘴:“我就不能是怕您忧心么。”

老祖冷笑一声,也不知信了几成。

“哎呀先不掰扯这个,我还没说正事呢,”流景赶紧把话题扯回去,“其实舟明要我帮的这个忙,与非寂也有干系,非寂此次突然跑来三界会谈,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虽然非寂十有八九已经跟您说过了,但我既受人所托,自然也要把话带到。”

老祖一顿:“究竟何事?”

流景也跟着一顿:“您不知道?”

老祖想起非寂请自己帮的那个忙,静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流景不明所以:“他找您帮的是什么忙?”

老祖垂眸看向她,突然生出一分悲悯。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流景顿时警惕,“他不会是想请您助他攻打天界吧?您同意了?”

“胡说八道。”老祖敲了她一下。

流景捂着脑袋抱怨:“您就是最偏心他。”

老祖面无表情:“你还说不说正事。”

“说说说,”流景赶紧道,“就是他情毒解了之后,识海里却多出一团被浓雾包围的东西,十有八九与他停滞不前的修为有关,可惜舟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想让我请教您。”

“浓雾包围,却看不清本质,还阻碍修为,”老祖眉头渐渐蹙起,“什么东西如此奇怪?”

“我若知道,就不来问您了,刚好非寂也在……虽然不知道他请您帮了什么忙,但人既然在,您正好可以给他瞧瞧。”流景提议。

老祖颔首:“先将阵法拆了再说。”

“行。”

师徒俩正事聊完,便只喝茶打发时间了,待亥时一过,老祖便於蒲团打坐,将整个沉星屿都笼罩在神识之中。

“一旦开始护法,我便无法知晓外界情况了,你待结束之后回来,记得过来提醒我一声。”老祖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