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意外之余小心地看向老祖:“您要是不方便给,那便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

老祖失笑:“怎会不给,待会儿老身便让仙侍给你拿一坛。”

“多谢老祖!”不听目的达成,高高兴兴回座位了。

辛苦多年酿的五坛酒,转眼就只剩下一坛。老祖心疼得厉害,却只能保持淡定。

相比这一个个的上赶着讨酒,风语君面对送过来的烈酒,却是相当无可奈何。可惜老祖赐酒没有不喝的道理,他只好将酒分发给身后几人,分完还不忘压低声音道:“为免误事,不可多饮。”

众人纷纷答应,接过酒之后皆是小心翼翼不敢多喝,唯有流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然后发出满足的喟叹:“还是这种才够味。”

“您上次进酒窖被老祖抓到,老祖罚您了?”舍迦帮忙倒酒。

流景叹气:“要不是她给酒窖换了新的防护阵法,本尊也不会被抓。”

“所以老祖是怎么罚你的?”舍迦立刻好奇。

流景想起自己疼了两个月的屁股,突然一阵沧桑:“往事不要再提。”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好了,老祖找个理由便中途退场,非寂也要跟着离开,却被不听拦住。

“我问你,我走了之后,你可有夺走流景冥妃的封号?”她叉着腰倨傲问。

非寂冷淡扫她一眼:“你在跟谁说话?”

不世出的小天才在三界能横扫一片,但不代表就真的没有敌手,相比她这样的壮观瀑布,非寂这般幽深的海才更叫人恐惧与警惕。

不听默默站直了身子,轻咳一声低下头:“帝君。”

非寂:“没有。”

不听顿了顿,才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连忙又问一句:“那她在冥域可还好?”

非寂正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她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不能多关心几句?”不听赶紧找借口。

非寂顿时有种自己的人被觊觎的感觉,眼底泛起淡淡不悦:“我的人,不劳公主操心。”

说罢,便径直离开了。

不听愣了半天,才渐渐琢磨过来:不是吧,她就是表达一下关心,他怎么还吃醋了?

……仙尊真了不起,才卧底敌营几天啊,就把敌营老大的心给俘获了。不听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多喝了几杯的流景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好像有人在背后说她一样。

酒席一直到深夜才结束,从漂浮的宫殿里出来时,沉星屿的五处空地上,便已经各自建起了可休憩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