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收礼物而已,为什么要死?”流景反问。
非寂:“他们没求你办事?”
“求了啊。”
“知道其中多少事是死罪吗?”
“知道。”流景继续回答。
“那你还敢收。”
“我只是收礼,又没打算帮他们做事,”流景理直气壮,“凭什么治我的罪?”
非寂被她问得一顿,半晌竟然有些想笑,先前因为乱七八糟记忆生出的烦躁也一扫而空:“你倒是胆大,在冥域都敢黑吃黑。”
“还不是因为有帝君罩着,”流景勾起唇角,“只要您一直专宠我,他们又敢对我如何?”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唇角扬起一点弧度。
“不过这里头有一人的忙我还真得帮,”流景又想起什么,“是一个二阶鬼臣的夫人所求,那男的一边惦记别的女人,一边不肯和她断绝道侣关系,我最讨厌这种三心二意满脑子都是其他女人的人,帝君你能帮帮她吗?”
非寂眼眸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帝君,帝君?”
流景唤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对上她的视线后,竟下意识问了句:“他想那女人,或许并非情爱,只是因为不受控。”
流景立刻用‘你在说什么蠢话’的眼神看着他。
非寂不悦:“你不信本座?”
“帝君,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男人。”流景一本正经。
非寂脸色倏然阴沉:“谁?”
“但我对他没别的想法,我就是不受控。”流景继续正经。
非寂:“……”
“是吧,你也不信。”流景绷不住乐了。
非寂无言片刻,想起她先前生气拍桌子砸东西的样子,到底没再说什么。
两人等了片刻,饭菜便送上来了,流景给非寂夹了些吃食,无意间提到另一件事:“舍迦母亲这个月过寿,我们过几日得去一趟凡间,大概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非寂一顿,蹙眉看向她。
“……别这么看我,要怪就怪舍迦不孝顺,这两天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要过生辰的娘在凡间,我今日一知道这件事,便离开来告诉你了。”流景一脸无辜。
非寂:“你也要去?”
“去吧,也没几个亲戚了。”流景叹气。
非寂本能不悦,但想到什么后又强行按捺情绪:“嗯,去吧。”
“多谢帝君。”流景没想到请假会这么容易,当即开心地给他夹了些吃食。
吃过午饭,她以收拾包袱为由回了小破院,第一次听说自己母亲过寿的舍迦沉默半晌,问:“仙尊,您这是准备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