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有秘密,便自己守着吧,冥域的天晴灭千万年,谁还不曾有几个秘密。

姑娘见他已有所决断,便抱了抱拳离开了。

流景一路跑到荷花池旁,当着狸奴的面就要往下跳,狸奴赶紧拦住她:“干嘛去?”

“下去找鱼玩。”流景信口胡说。

狸奴还真就信了:“你直接把它唤上来就是,干嘛非要跳下去。”

“我就下水不行吗?”流景急着去干仗,语速都快了起来。

狸奴却是坚定:“不行,你不能下去。”

“为什……”流景倏然闭嘴,盯着他看了半晌后试探,“你知道里面关了人?”

“你也知道?”狸奴惊讶,“帝君告诉你的?”

“自然,”合着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流景立刻将他拉到台阶上坐下,“你可知何时抓来的?”

“你行刑前一两日吧,此事是深夜进行,防护大阵都开了,我本来也不该在此,但不放心帝君一个人,便一直在门口守着,这才看见他们被关进池底。”狸奴没有防备,全都说了。

流景抿了一下发干的唇:“从他们被关进池底,到我行刑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这儿守着?”

“白天去看过你一次,你不记得?”狸奴没好气反问。

白天舟明也在,非寂要是趁狸奴去看她时下水,他肯定是知道的,而狸奴晚上全程在此,也没见过他,所以……

“所以帝君只是将人抓来,还未来得及真正审问过。”流景彻底放心了。不愧是非寂,没审过,却单凭几个人的仙骨,便能推断出大半真相,还将她和舟明都戏耍得险些露馅。

狸奴觉得她过於愉悦,一时间生出疑惑:“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一群坏人,”流景严肃道,“我这就去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直接跳进荷花池,狸奴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水,当即就怒了:“里面有防护阵法!”

池水荡漾,却没有灵力乍现,显然她下去时带了帝君的令牌。意识到自己又瞎操心了,狸奴冷笑着抆了抆脸,继续当值去了。

荷花池表面不过十几米见方,可一下去便宽深如大海,流景正要调动灵力恢复呼吸,便感觉到手里的令牌隐隐发热。

她停顿一瞬,才发现拿着令牌可以自由呼吸。

“真是好东西。”流景摸摸令牌上的鲛珠,突然想把这玩意儿抠下来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