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冥域也有几个月了,这座平常人鲜少有机会来的高楼,如今她已经来了无数遍,再来犹如回自己家一样自在。流景轻车熟路地来到寝房门口,敲了敲门便探头进去:“帝君?”

非寂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脸色相比昏迷时要好一些。

流景弯了弯唇角,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帝君,你可算醒了。”

非寂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测,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帝君?”流景试探。

非寂不语,只是继续看着她。

流景清了清嗓子:“帝君可是生气我没在跟前守着?其实我也想守来着,无奈身子骨太差,您昏迷这几日我也是生死一线,所以冲冲没来……我今日稍微稳定些了,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妖族小公主送走,免得让帝君挂心,第二件事就是来看帝君。”

她越凑越近,见非寂没有反对,便默默在床边坐下,还自作主张握住他的手:“帝君,我很牵挂你。”

非寂垂眸,看向两只交叠的手。

流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他手腕上还戴着蛇纹方镯,一时间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悄悄翘起唇角。

“脏东西。”非寂轻启薄唇。

流景:“?”

忘了摘就说忘了摘,说是脏东西就过分了吧?流景无语片刻,便要将方镯给摘下来,结果他的手先反过来,从她袖口摘下一根晶莹剔透的狐狸毛。

“哪来的?”非寂面无表情。

流景仿佛被正妻抓到偷吃的丈夫,莫名有些心虚:“不、不小心蹭上的,我没注意到。”

说罢,她习惯性要动用灵力清洁,却被非寂蹙眉打断。

“不要命了?”他冷声问。

流景顿了顿,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完全不能用灵力了,於是赶紧收手:“是是是,还是帝君细心,要不是帝君提醒,我现在可能就识海溃散而亡了,帝君真是我再生父母,能遇到帝君是我三生……”

“流景。”非寂唤她。

“嗯?”流景抬眸,猝不及防对上他黑沉沉的视线。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你平日都是如何给本座侍寝的?”

……问这个干嘛?小流氓!流景心里骂人,面上却是无辜:“能、能怎么侍寝?无非就是那些事呗。”

“本座想听。”非寂往枕头上靠了靠,身子稍微矮了些,睥睨众生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流景早把狸奴的提醒抛之脑后,此刻听到非寂这样说,虽然不懂他抽哪门子的疯,但谎话张口就来:“帝君情毒发作时霸道得很,也不必我做什么,只需躺在床上,帝君自会缠紧我,用尾巴尖探进裙子,一寸一寸攀着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