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

悲老翁:“……”

“我姐姐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鹅舍的杂役、非启洞府前的守卫,和非启本人都可以证明,”舍迦适时开口,“如果我姐姐真的跟尘忧尊者他们是一伙的,你觉得她会先下尊者面子,再给非启泼粪?”

狸奴表情已经很难维持淡定:“帝君也参与了?”

“他在旁边看。”舍迦回答。

“……还好,”狸奴保住了主人在自己心中的伟岸形象,默默松一口气,“难怪帝君那天回来之后,就不准你们进不利台。”

合着是嫌他们脏。

“所以我现在说的话,你能信了?”流景抱臂。

“我信……”都闹到这地步了能不信吗,狸奴满脸复杂,“你都去给非启泼粪了,我还有什么不信的……如此,便召那些女人来吧。”

悲老翁:“……”活这么大岁数也算开了眼。

“可帝君未必会配合。”舍迦提出最关键的问题。

流景看着熟睡的非寂,眉头微蹙。

“我有一个办法。”悲老翁弱弱举手。

众人当即看向他。

夜渐渐深了,不利台却始终没有光亮,相比幽冥宫里其他地方,如同一块黑布融於黑暗。

不利台相邻的偏殿里,三五个美人毫无睡意,只能聚在一起闲聊。

“咱们都来两天了,除了昨日清晨见过帝君一次,之后便一直被关在这偏殿里,你们说帝君究竟是什么意思?”有美人忧心忡忡,“不会是瞧不上我们,要将我们送回尘忧尊者那儿吧?”

“我觉得不会,尘忧尊者都说了,在咱们身上放了解毒妙药,帝君与我们合欢可以缓解情毒,帝君即便对我们几人的颜色不满意,也不至於会拒绝。”另一人宽慰道。

美人仍眉头紧蹙:“那可不一定,帝君身边不是已经有人了么,日日只幸她一人,还让她执掌明火,显然是情根深种。”

“若是情根深种,也不会在执明火当日,就将她赶回原先做杂役时住的地方了,杂役住的地方,想也知道有多简陋,”当即就有第三人轻嗤,“她啊,显然已经失宠。更何况帝君的情毒耽搁太久,寻常的男欢女爱已经无法缓解,我们才是他唯一的解药,所以再召见是早晚的事。”

几人纷纷觉得有理,正要继续探讨,房门突然开了。

“你们几个,跟我来。”狸奴扫了她们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美人们面面相觑,想到什么后眼睛一亮,立刻追了过去:“狸奴大人,可是要去侍候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