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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鸾听他沉稳的心跳,咚咚地,一声声震耳欲聋。抬起脸看他,一本正经地问:“老师,你我既然摆出了这样的姿势,可想过再做些别的什么事?”

这兵痞!太傅眼神责难,但脸却红了起来。

宜鸾觉得很新奇,她鲜少看见太傅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大约因为年纪又大了,心肠也变软了。

此时若是亲他一下,他会怎么样?会生气吗?

宜鸾觊觎他已久,以前是有贼心没贼胆,如今生死大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说干就干。

於是在他还未有防备的时候,狠狠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挨了我的亲,就是我的人了。”

太傅大惊,这回终於找回了神志,奋力将她推开了。撑着身,急急往后退缩,“你……你究竟在干什么!”

反应很真实,宜鸾也料到了,但就是忍不住有些伤心,他为什么还是对她避如蛇蠍?

也许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了,来来往往拉锯了好几年,到底还是不能成事。她终於灰了心,算了,或许他真的对她没有感觉,自己再纠缠,会让他有苦说不出的。

宜鸾的笑容僵在脸上,讪讪道:“学生僭越了,请老师恕罪……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狼狈地退出了禅房,上头的酒气遇见清冽的空气,忽然清醒了几分。再也没敢逗留,快步跑出了太傅官署,回到金马殿时看见危蓝,叹息着说:“姑姑,我想搬回云台殿了。”

危蓝是懂她的,没有追问为什么,只道:“殿下打算何时搬?”

宜鸾说尽快,“我住在这里,本来就不合仪制。”

危蓝道好,“那明日就搬。”

晚间和排云一头睡着,宜鸾偏头问她:“你想嫁人吗?”

排云踌躇了下,“殿下不要臣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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