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追问:“求太傅什么,你可听清楚了?”
巴老二还没说话,就笑得前仰后合,“还能是什么,求太傅替少耘压坛请神啊。”
这件事好怪诞,“咱们这儿就没有一个能帮上少耘的吗,何必非得找太傅。”
但这话显然过於慷慨了,巴老二问:“谁愿意替?崇川,要不你替他?”
刚才还说笑的汝阳王世子立刻闭上了嘴。
“秀延,”巴老二又望向陈国公家的公子,“你来替他?”
李秀延调开视线,装模作样翻开了课本。
所以根本没人愿意顶替,倒也不是当真没有童男子,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将这个事实放大罢了。
巴老二笑着说:“看,没有一人愿意伸援手,可见凌王早就料到你们这些人靠不住。人家是宁撞金锺一下,不打破鼓三千,太傅高风亮节,又是少耘授业恩师,求他,这件事就有着落了,神明必定不会怪罪。”
众人恍然大悟,悟过之后不由为太傅伤感,碰上这样的学生,连老师都要跟着遭殃。太傅虽然终身不娶,但也不必非得印证人家是不是童子身。如此一位功成名就的贤者,站在高台昭告天下,万一引来窥伺,那可怎么办!
大家嬉笑,也有嘴欠的,“若是太傅不便答应,怎么办?”
宜鸾原本还跟着一起笑,忽然十几道目光一齐向她射来,吓得她一凛,笑也噎在了嗓子眼里。
李崇川问她:“三公主,你说太傅会不会答应?”
宜鸾谨慎道:“答不答应,我怎么知道。”
巴老二说:“你怎么能不知道。整个华光殿,数你与太傅最相熟,你若不知道,天底下就没人知道,那么你与太傅的熟,也是假熟。”
这是拿话套她虚实啊,这帮人的心,真是肮脏至极,难道和太傅相熟,就得有那方面的纠葛吗?不过这也是个顺水推舟的好契机,以她对太傅的了解,太傅绝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请求。不答应,正遂了她的心意,有些事不用多言,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个个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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