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来回走动,安置座椅,摆放器具,还有不少人在府中巡逻。
有门徒起了贪心,多摸了两把其余魑王进攻的东西,背后狠狠挨了一杖。
那门徒回头,连忙求饶:“鬼灯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鬼灯声音阴恻恻的,十分低哑诡谲:“当心你这身皮。”
他半边脸毁了,显得难看又阴森,身形高大,所过之处,人人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在禄存魑王府上,鬼灯就是除了魑王独一无二的存在。
今日是给魑王上贡的日子,不少权势不够大的魑王,会亲自前来。
随着贺礼被一箱箱抬进府邸,前院也渐渐热闹起来。
鬼灯如游魂,锐利的眼睛扫视着每一处。
不多时,他已经眼也不眨,绞死了好几个心怀异心之人。
邪祟紫色的血铺了满地,鬼灯命人清洗干净。
角落干活的一个女门徒,见他这幅冷血的模样,忍不住朝他眨了眨眼。
鬼灯却没理她,还在府中巡视。
大门打开,门外的人拉长了声音:“见欢楼楼主上供。”
那箱子被抬进来,随之而来的是见欢楼的一群侍从。
不必鬼灯上前招呼,府里的门徒连忙给这群见欢楼的人看座。
但由於他们地位不算高,离主座也很远。
府中已经来了几个魑王,门徒在小心翼翼侍奉。裴玉京一抬头,就看见那魑王随手扯了一个门徒的胳膊来吃。
门徒面色如常,胳膊还流着血,却笑着奉承。
裴玉京收回目光,这时候一席墨青色衣摆,也出现在了面前。
鬼灯森然垂眸,在打量裴玉京。
裴玉京心里一跳,莫名感觉到危机感,但他很快沉下心,与那人对视。
好在鬼灯只看了他一眼,就毫无异样地离开,巡视其他地方去了。
裴玉京盯着那人,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来。
这唤作“鬼灯”的邪祟似乎也快修炼成魑王了,修为不低,在府里格外猖狂。
人越来越多,却没有见到渡厄城最大的魑王影子。
裴玉京再一看,装着湛云葳的箱子,原本被扔在外面,身旁的侍从,却上前给门徒讨好地耳语了几句。
侍从说:“大人,里面那人,与魑王死去的妻子有几分相似,您看……”
门徒神色惊讶,说:“等着,我去向魑王大人请示。”
没一会儿,门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