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淮的资质,还是不能变成魑王的那种。
湛云葳心念一动,问:“越大人你用不用祛除邪气啊,我可以……”
越之恒好笑地看她一眼:“给你解开困灵镯?”
湛云葳克制地点点头。
越之恒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体质特殊,邪气不会久存,今夜睡一觉,明日就散去了。”
湛云葳希望落空,忍不住想越之恒这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冰莲血,不容邪气。他才是什么正道圣体吧!
难怪越之恒不喜欢御灵师,他也确实不需要御灵师道侣为他清除邪气。
不对啊。
湛云葳想到什么:“你既然不惧邪气,那先前暗河中……你是故意的?”
越之恒对上她栗色的眼睛:“你不必这样看我,我既然告诉你这件事,就没打算否认。湛小姐,这世上兴许你有许多信任之人,但我没有。我若是你一样的心肠,莫说走出渡厄城,我还在地宫就死了。更何况,你觉得除了阿姊,谁会真心待我?”
明明应该她兴师问罪,偏偏对上他淡墨色的眼睛,湛云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他似乎在等着她反驳。
“……”湛云葳强作镇定提议,“还下棋么越大人?”
他轻轻嗤笑一声:“改日吧,我累了。”
说罢,朝床榻走去。
湛云葳默默注视他,越之恒说:“别看了湛小姐,仙玉有益,我也得养伤。你到底过不过来,要不要睡?”
七夕
湛云葳没有纠结太久, 本来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坚持让越之恒睡地上也显得奇怪。
若非意缠绵发作,越之恒和她也不会发生什么。前世不就一直好好的, 现在两人都没什么事,理当没问题。
见她点头,越之恒让开, 让她先进去。
距离上一次两人共枕, 还是湛云葳放跑湛殊镜之前。
湛云葳方才还不觉得,待越之恒躺下, 挥手熄了明珠的光,她才发现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也说不清楚。
纵然闭着眼,似乎都能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热度,独属於男子的体温。
怪就怪那日她清醒得实在不是时候, 要是彻底结束了也还好,总归不记得。
可她偏偏隐约记得一些,就算只是零星的记忆,在这样两人单独相处的夜晚,也显得有几分灼人。
汾河郡的萤火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夜里清脆细弱的虫鸣声。
她坐起来,试图越过越之恒下床,刚有动静,越之恒出声:“你做什么?”
湛云葳没想到他也还醒着, 犹豫着要不要跨过去:“我去石斛房中睡。”
她刚要膝行过去, 手腕却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