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越之恒看样子还有些神志不清,只怪医修来得不是时候。
医修咳了两声,也有些尴尬。
他一个老头,前几日来的时候,大人都孤零零在房里,别人有人亲近,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全靠强悍的体质撑着。
他今日习惯性直接就推了门,也万万没想到大人和夫人在房里做这样的事啊。
湛云葳就没打算走,干脆站在屋檐下。等医修给越之恒上完药再说。
反正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她说什么也得救出湛殊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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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修给越之恒上完了药,见越之恒皱着眉在出神,念及医者仁心,他说:“掌司大人身子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是有些事,不适宜现在做。听闻大人才成婚,来日方长。”
越之恒看他一眼,难免有几分好笑。
但他的事,自然不会和外人说,於是冷冷闭眼,没有应声。
医修以为他固执不听劝,又念及方才那位美貌的夫人,心里直叹气。
出去时,医修见湛云葳还在,忍不住也叮嘱了一遍。
“夫人,掌司大人的身子tຊ需要静养。”
然后他听见这位夫人若有所思问他:“他如今能走动吗?”
医修愣了愣,这算是什么问题,需要大人走动吗?他责备地看湛云葳一眼,说:“最好让大人躺着休息,不宜过分操劳。”
也就是能走。
那就行。
两人都站在外面,医修原本在等药,药端过来以后,他看向湛云葳:“那……夫人端去给大人?”
湛云葳觉得他总算做了件好事,她点头,接过这碗药。
她进去的时候,越之恒已经不似方才靠坐,反而躺下休息了。她记下了医修的脚步声,又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凉风,身上的味道应该也散去不少。
湛云葳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绕过屏风,找到了越之恒先前穿过的、带血的衣袍。
不枉今日她在房中转悠那么久,看见定身符,她眼眸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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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恒一开始以为是医修端着药回来了,可很快,他发现不对劲。
虽然脚步声很像,可来人的身姿明显更加轻盈,他猜到了是谁。
湛小姐今日……实在努力。
越之恒忍不住揣测,湛云葳到底想做什么,杀他,还是想要害他?她带什么东西了吗,没理由沉晔检查不出来。
越之恒等了一会儿,感知到,湛云葳在翻找什么东西,似乎是他换下来的衣衫。
他心里轻轻嗤笑,湛小姐很聪明。可是她不知道,他体质特殊,那符沾了他的血,早已作废。
他索性闭着眼,让湛云葳早日死心也好,免得日夜惦记。
等了一会儿,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