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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葳睁大眼睛,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她觉得自己的神情一定很滑稽。

就、就这样吗?不先谈谈?

见她不说话,那双盈盈水眸瞪大了看着自己,越之恒说:“你没意见的话,我先去了。”

他如今的房间,的确是整个越府最好的,房间里专门隔出一片区域,作沐浴之用。

越之恒吩咐下去,很快热水就抬了进来。

云葳上辈子从没发现,当她没有表露出杀意的时候,越之恒会如此从容,仿佛她在或者不在,他都这样生活,甚至可以当做没有她这个人。

坐在外间听着水声的时候,她甚至涌出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不是上辈子为了应付自己杀他,应付得睡不好觉。越之恒或许干脆就留下,不会去彻天府。

她出神间,就见越之恒已经换了衣衫出来,好在他衣衫整洁严实。

见越之恒望着自己,云葳说:“我用净尘符。”

不论如何,就算知道越之恒不近女色,也对自己不感兴趣,她还是无法做到隔着数道屏风,在他身边沐浴。

越之恒显然对此也没什么意见,随她折腾,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么湛小姐,我们来谈谈,之后怎么休息。”

她抿住唇,点头。确实,她知道,为了防止仙盟的人来袭,越之恒这几日都不会与她分开住。

云葳目光掺杂着几分殷切,希望他念在这次两人没翻脸的情况下,说几句人话。

越之恒说:“你随便睡哪里,但你别想让我睡地上。”

“越之恒!”她咬了咬牙,带着几分被看穿的羞恼,“你是说,让我睡地上?”

“我没这样说。”

云葳现在灵力被封,与凡人无异,夏夜虽然不冷,可灵域的邪气无处不在,她就算不介意睡地上,也得考虑自己有几条命。

她至今记得自己上辈子因为厌恶他,头铁睡地上。越之恒也懒得管她,结果两日过去,邪气入体,险些去了半条命,差点成为第一个因为邪气入体而死的“御灵师”。

云葳气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也睡床!”

谁都别想好!

“……”

帐中香

对於她的决定,越之恒无所谓:“随你。”

他是真的不在乎湛云葳睡地上还是睡房顶,人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行。

越之恒从内室出来,站的地方更靠近床榻。而湛云葳先前坐外面等他沐浴,离床榻更远。

湛云葳发现有些话说出口容易,做起来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