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检查,家怡又会礼貌与住户道别,并说一两句祝好的吉祥话。
而整个过程,方镇岳都像煞神一样站在家怡身后。
是以虽然有些住户觉得大晚上的被人敲门,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很烦,十分不愿意配合警方检查,但一则没人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二则看到笑脸人身后的刀子脸煞星,就算好意思打笑脸人,多少也有点不敢。
是以跑过好几家,倒没有与任何市民发生冲突。
只是……凶手也尚未捉到。
待时间指针指向22点30时,家怡的心开始惴惴。
“岳哥,是不是我猜错了?”家怡手里攥着名单,低头看看上面被划掉的住户名,和剩下的几个还没有查访的住户,忍不住不安地转头问方镇岳。
这次完全是她猜的,没有心流影像做后盾,会不会完全是错误的呢?
一想到因为自己走错路、没能真的揣测到凶手的选择,如果真的导致今晚有人遇害……她就觉得手指发颤。
那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事。
方镇岳转头看她一眼,月色下女沙展的面色有些黯淡。
他伸手摸了下她后脑杓,“查案就是这样,有时很枯燥,就算我们心里揣着热血,也很可能会被消耗。别灰心……尽人事,听天命。”
说罢,他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楼牌号,伸手指向某一处,“就是那栋了。”
话音落,人已经大步朝那栋楼去了。
家怡目光追随岳哥背影,人高马大的督察身姿挺拔,走起路来正应和那些形容器宇轩昂的成语:昂首阔步,龙行虎步……
总之,很果断利落。
他是坚定不犹疑的。
家怡感受到那股‘气’,受到鼓舞,便也昂起头,大步追随。
心无旁骛地继续尽人事。
……
……
由於今夜深水埗悠荡闲逛的人流减少,卖炸芋角的年轻夫妇干脆也提前收工。
今晚可以回家好好洗个澡,还能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看TVB的晚间节目,也算难得的清闲时光了。
由於丈夫后脑杓很扁,又很能吃苦,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就都喊他‘扁头陀’,意为变脑壳的苦行僧。这外号一叫便是二十几年,如今结了婚,连他老婆也被称为‘扁头婆’。
扁头夫妇一回家便先后洗去一身油污,扁头陀帮老婆吹干头发,又去给女儿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