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sir倒是很省事,每天就那么几件棕色、咖啡色的衣服裤子换着穿,不觉得腻烦,也是种快活啊。”Hugo笑应,转头看见家怡好奇望过来,便又好心解释道:
“钱sir五行缺金,人家给他算过的嘛,土生金,穿黄色啦、棕色啦、咖啡色最好啦,利财利运啊。”
“喔,原来如此。”家怡转头看向法证科的钱培壤,果然是一件棕色衬衫配一条深咖色西裤,连搭的皮鞋都是酱色的,看样子缺金缺的不少啊。
“你注意到钱sir的名字没有啊?钱培壤,土字旁的培,土字旁的壤,后改的名字啊。改好之后呢,立即升做高级化验师,坐独立办公室啊,厉害不厉害?”Hugo怕家怡无聊,很热情地向她传播新界北重案组的八卦。
家怡觉得很有趣,忍不住左右张望,见法医官孙sir穿一件红色衬衫,好奇问:“孙sir是不是命中缺火呢?”
“并不是,我就是单纯喜欢红色喽。”孙安祖忍俊不禁。
方镇岳走在边上,看着瞬间跟大家打成一片的家怡,忍不住也有些羡慕。
这大概是个最不会觉得寂寞的人吧,开朗又快乐,吸引着身边人靠近……真好啊。
大家边聊边走进法医部,孙sir喊上助手后,又带几人去解剖室。
在几桩案件都被确定为连环杀手共同所为后,就全部被带到钱培壤这里统一解剖和出报告了。
这些日子一来,钱培壤忙到脚打后脑杓,在他的工作报告里,甚至写下【此案为职业生涯至今最大工作量案件】的文字。
到这几天专案组成立,他的工作才进入尾声,如今带家怡来看屍体,到也可以作为一个总结式的工作,於是一边给易家怡等人宣讲伤口细节、伤口显示出的凶手下刀动作等等时,也要求助手将他说的话录音,之后转成报告,统一提交。
钱培壤是从第一桩案子【上水灭门案】的屍体开始介绍的,家怡便也根据钱培壤的顺序,随受害者被杀顺序,被拉入一个又一个的心流影像。
……
昏暗的上水邨屋里,家怡看到凶手狼吞虎咽的偷食受害者家中的残羹冷炙,通身落魄悲惨,眼神中许多惊惧和紧张。
他每吃两口,便回头望一望厨房门口,惊弓之鸟一般,害怕忽然出现、逮住他的家主人。
当他撞见起夜喝水的小女孩时,他眼中的恐惧未见得比小女孩少。
慌张中,他将小女孩按在墙上,死死压住她口鼻,在这个过程中,小女孩不断挣扎,在他脸上、手臂上、脖子上纷纷留下抠挠伤。
待小女孩再不动弹时,他也已狼狈不堪——这就是为什么受害者小女孩指甲中发现许多凶手皮肤组织。
在这之后,凶手将小女孩抱到厨房,放置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