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nen想了想,才道:“根据现有所有信息来推断,凶手应该是个在女性面前极度缺乏认同的外形很糟糕的男性。他可能长得非常没有男人味,比如矮小。也可能非常丑陋,或者上了些年纪仍然难以与女性产生正常的交往关系。同时……”
Tanne说着说着,就不自觉转头看向家怡。
有她在场,他讲话都觉得不那么有底气了,要看看她的表情,了解下她的态度才行。
见家怡只是低头盯着本子,并没有露出不认同的表情,他才放心地继续讲:
“他应该是一种‘性弑杀者’,食欲虽然是一项很重要的因素,但他选择的每个人家都有合适的年轻女性,这才应该是他挑选受害者家庭的核心因素。
“家家都有钞票,家家都有食物,只有这些受害者家里有较美貌年轻的女性。
“所以他没有去选择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而是选择了现今出现的这些受害者。
“我们公共关系科与媒体沟通时,应该警示市民,家里有年轻女性的,尤其要注意安全。
“在此基础上,我们采集口供、做走访时,应该关注大家有没有见过一个看起来可疑的丑陋、矮小的人。
“而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看起来很凶悍的人。”
Tannen说罢,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起来。
人家外国留学回来的专家,开口先抛出个‘性弑杀者’这种专业词汇,他们就算有异议,也不敢随便开口了。
而且,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的样子。
Neil sir才准备带头夸Tannen两句,甚至鼓个掌鼓励一下之类,就听Tannen再次开口。
只见Tannen专家戳了下眼镜,一通发言后不仅没有得意表情,反而转头非常认真、渴望交流和认同地问易家怡:
“易沙展,你觉得呢?”
家怡没想到Tannen会忽然问自己,从本子上抬起头,想了想才说:
“我在想,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口吃,或者装成是哑巴,或者耳聋之类?”
“啊?”Tannen被家怡天外飞来的一问给完全问住,这个思路跑得太快了,他根本还没想到。
家怡脑子完全在自己想的事里,几乎忘记了现在正在大会议室里,干脆将自己的本子推到Tannen面前,指着上面自己画的脑图道:
“刚才岳哥提的问题,我之前也一直在疑惑,今天早上骑自行车来上工的路上都还在想呢。
“根据凶手的作案路线,和他连饭都吃不上的状况来看,的确很像外来人口。
“那么他这样一个生面孔,语言又可能不通,或者就算会粤语,听语调、看神态也分辨得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