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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的任务都分派处,家怡终於深吸一口气,迈离后厨和前堂的门槛,步入厨房,直面砧板上的所有屍块儿。

心流影像如期而至,家怡双手转凉,整个人都被拉入令人身心不适的昏暗屋室——那间?属於受害者的地狱。

……

密不透风的憋闷环境,看不到透光的窗或者门。

凶手是否用木板铁皮封死了门窗,以便打造一个任何人出不去也进不来的铁皮黑暗牢笼?

是这里真的寒冷似冰窟,还是因为生命在流逝?那种如置身其中般的寒意是否真的存在?

家怡处在黑洞洞的环境中,看到的都是被‘剪辑’成一段一段的影像。画面虽然不连贯,那种感受却一致,且持续存在。

不知哪里忽然投来一线暗光,完全的黑暗变得朦胧,隐约终於能看到些什么。

先入眼帘的是切割去皮肉、仅手脚和头颅尚在的剔骨。

受害者惊恐地发出谑谑声,终究难以成言,更无法发出高亢的嚎叫。

她想要动,却不知是该扑到那堆白骨上,还是逃离它,躲得更远。

眼皮费力掀起,她看向更远的角落。

光施舍地将她目力所及之处都照得朦胧,幽幽暗尘笼罩着一位抱膝蜷缩着的少女。以前的青春昂扬不见,少女衣衫褴褛、通身赃污和伤痕,紧贴着墙角倒卧,时不时打个寒颤、亦或者是种神经性的抽搐……

原本死气沉沉的受害者忽然癫狂,深浓的舐犊之情加重了她的痛苦和恐惧,胸腔如破旧风箱般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似乎还呛着水,不时‘哢啦’两声巨响,让人怀疑她下一瞬便要窒息而亡。

她却顽强地仍旧大力呼吸,那双方才动一下都不能的双手猛力划拉,拚尽身体里最后精力也想要朝着女儿哪怕靠近一寸一厘。

已经不能言语的口中发出悲切呜咽,好似想要警醒女儿,又好像在控诉和愤怒。泪水模糊视线,本就朦胧的一切似被洪水冲没,更难辨认。

双脚想要踢蹬,助推身体靠近女儿,偏偏她已完全感觉不到双腿双脚。

片段闪烁,画面一暗又一亮,已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身材敦实的男人出现在暗室,相比於受害者的残破和虚弱,他却格外的生龙活虎,一脚踢开受害者和女儿之间?的骸骨残屍,他蹲在受害者面前。

家怡看到了他的脸,正是那在鲜记冰室中招待食客时笑容格外忠厚的黄祥杰。

此刻的他冷凝着面孔,眸中发癫发狠的光使他这张原本普通的脸如罗刹般骇人,他忽然抓着受害者的头发猛地将她的头砸在地上……

心流影像的画面再次坍塌,灰猛猛的世界和黑暗的世界交替。

家怡看到黄祥杰张口大骂,却听不清他在骂什么;

她看到黄祥杰靠近蜷缩在角落的少女,少女惊惧踢蹬胡乱地大叫,却只换来拳打脚踢更多暴行;

她看到受害者激愤已极,更疯狂地想要靠近女儿,却也感觉到强烈的眩晕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