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生同样不知道这个跟踪狂的存在,同时,所有向警方提供‘赵东生身边人际关系’的人,也都不知道跟踪狂的存在。
“如果赵东生就是这个跟踪狂杀害的,那么谷晓岚不知情是合理的,我们的侦缉陷入死局也就合理了。
“这起案子看起来是熟人作案,实际上却是陌生人作案,也就是对我们来说最难的一种案子之一。”
家怡说罢,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指。
没有心流感应,缺少了那种‘看到过凶手杀人全过程’的笃定,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在讲述过程中,好让人不安。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岳哥看到许多线索,想到许多可能性,都只是更深入的观察,而不是开口讲出来。
因为一旦开了口,就会对其他探员产生影响。
如果猜测有偏差,那自己就成了那个误导大家的罪人。
这种压力,实在好大。
方镇岳回望她,对她的推测并没有露出质疑表情,他眉毛纹丝不动,没有一点点向中间?聚拢皱起的趋势。
这份平静从容等她后续发言的表情,充满了鼓舞力量。
再转头去看其他人,九叔他们也都专注听着,没有任何多余反应。
家怡的心又强壮起来,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站在‘凶手既是跟踪狂’的立足点上,我们现在重新审视施勳道大转弯处的现场,和整个案件的已知状况,需要追踪的核心点,就要放在这几项上:
“1、如果凶手对於谷晓岚来说,都是陌生人,为什么他能进入死者赵东生的家?
“这一点延伸出来的问题,就是凶手对於赵东生来说是否陌生人。如果是陌生人,一个什么样的陌生人能被赵东生顺利开门请进家里?”
“修理工?”刘嘉明皱眉推想。
家怡在本子上记录下这项猜想,答道:
“如果是家庭技术工一类,那么可以刨除需要开卡车、大型车、特殊车型车辆的工种。因为我们已经确定,凶手开的是中小型轿车。”
刘嘉明露出了悟表情,点了点头。
“2、什么人能在监视谷晓岚的同时,不被我们发现?他的伪装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完美?
“就算在我们监视谷晓岚期间?,跟踪狂没有跟谷晓岚,因此与我们错身。但一个人要跟踪另一个人两年而不被发现,这也需要非常强大的保护色。
“什么人出现在城市的任何地方,都不显得突兀?环卫工人?遛弯的老人?还是……”
家怡说到这里,忽然转头看向方镇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