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奔波,一分为二的两小队队长又重聚。
家怡似有所觉,抬起头便瞧见方镇岳站在门口,雨水顺着被打湿的头发往下滴,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他悄悄站在那里哭呢。
如果真男人知道自己不畏雨淋的行径居然招致‘偷偷落泪’的误解,一定再也不肯被雨浇头。
“方sir。”家怡忙站起身行礼,随即抖了抖桌上的病历单,“我拿到了。”
靠令人肉痛的钞能力。
“不错嘛,我也不赖哦。”方镇岳举起手里被证物袋装着的脚印采证和相机。
“Gary哥和嘉明哥也有收获,有住户说看到刘富强捂着胸口吃药丸。还说刘富强讲话细声细气,又很怕吵,说是心脏不好,不能受惊吓。”家怡又举起几分笔录。
“这我可就拿不出更多了,还是你赢。”方镇岳笑着靠在门框上。
家怡得意笑笑,又郑重道:“方sir,为了拿到病例,我给了那个蒙古大夫300港币啊。”
“明天就帮你跟madam申请报销,怎么样啊?”方镇岳微微弯了眼睛,左边刘海上一滴雨水恰巧滴落,他左眼下意识一眨。
家怡望着无意间朝自己wink了下的方镇岳,忽然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
“怎么?”方镇岳从门口桌上抽出一张纸,抆了把脸,将碍事的刘海全捋向后。湿漉漉散乱短发带来的慵懒野性忽然消失,被背头带来的成熟攻击性取代。
家怡深吸一口气,这大晚上的,方sir还在她面前玩起5秒发型更换play了。
“没事,挺帅的。”家怡含着笑,放下手里的笔录和文件,又要坐下继续忙。
“帅就好。”方镇岳随口说一句,抬眼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锺表。
已经23:46了,这家伙还一副不想回家的架势,易家大小姐已经变成不回家的工作狂了吗?
“喂!流星!”方镇岳忽然开口。
家怡才弯腰要将屁股坐回椅子,被方sir这么一说,立即站直了探头往窗外天穹看,左右扫视寻找流星踪影。
方镇岳噗嗤一声笑,“下着大雨啊,易警官,阴天还能看到星星吗?”
“……”家怡不敢置信的回头,岳哥居然骗人!
“脑子都不转了吧,还加什么班啊,回家了。”方镇岳说罢拍了拍墙,“我去把证物放法证部,你收拾下,一会儿送你一程。”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一串威风凛凛的渐行渐远脚步声。
家怡伸了个懒腰,在办公室里扭了扭腰。
她也有加班到夜半的一天啊,果然卷才是搞事业的常态。总在河边走,哪有不加班啊。
等方镇岳回来时,家怡已经穿好了福送给她的粉色雨衣,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