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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地址后,她第一时间赶赴。

这间诊所坐落在百士纳社区后巷的老屋区,密密匝匝毫无规划性的老社区中,没有电梯的4层酒楼,绕过楼梯上摆放的各种杂物、旧品,扇开铁锈和霉菌的味道,终於来到这间屋层所在的地下诊所。

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女人,既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有戴口罩,看起来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家庭妇女。

家怡被迎进门后,随便安排坐在旧到破洞起毛的沙发上。在这个时段里,她是唯二的病人。

忍耐几分锺沙发硌屁股的弹簧后,另一名病人终於买到低价药离开,轮到家怡被喊进小屋中看诊。

大夫是个胡子斑白的老伯,虽然没有行医资格,却很有医生气派,他和门口迎客的中年女人大概是父女关系,两人交接互动默契十足,效率也很高。

家怡谎称自己付不起看诊费,没有伸臂给老大夫诊脉,只提出要求买点止痛药和感冒药。

老大夫也没有强求,问了问症状,登记了她的姓名、出生年月日,还有今日的看诊时间,以及家怡提供的病症等,便给她开了单。

家怡看着老伯将她的假病历单收入一个纸箱中,胸中升起希望。

拿到没有生产日期的药和老伯亲笔书写的药方,在没有行医执照的‘蒙古大夫’准备走回房间时,她站在柜台边,向接待自己的中年女人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女人被吓了一跳,但见家怡只身一人,竟还盯住家怡手中做为证物的药物和药方,绕过柜台,生出要硬抢证物的心思。

家怡退后一步,后背抵着门,站在进可攻退可逃的有利位置,刷一下拉开外套,冷凝着面孔,将右手压在了腰间枪套上。

她的动作,便如猛兽遇敌时展示獠牙,瞬间起到了震慑敌人的作用。

她没有拔枪,左手搭在桌案上,整个人显得格外胸有成竹。但中年女人已经清楚认知到,只要易家怡想,随时可以拔枪射杀。

就算你力大无穷,拥有以一敌十的战力,在枪械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

中年女人停步不动,转头看一眼走出小房间的‘蒙古大夫’阿伯,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嚎哭求饶。

家怡便在这档口适时道:

“我不是来查抄你的诊所,我只需要调一个人的病历单,调到了我就走。”

中年女人防备地盯着家怡,两人对峙了几秒锺,中年女人才开口问:“什么病历单啊,madam?”

家怡笑笑,尽量让自己的肢体语言显得轻松又潇洒,尽量老道地开口:“百士纳社区保安刘富强的病历单,我要全部。”

本来以为老伯要去找一找才知道有没有刘富强这个人,却没想到他想都没想便道:

“Madam,你来晚了,刘富强的病历单,昨天就被他太太取走了。”

家怡皱起眉,懊恼地在柜台上轻锤一下。

“Madam,我们只是帮穷人们看看病,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我老豆很良心的,大家都管他叫‘老神医’啊。给大家留条活路吧。”中年女人站在柜台边,无奈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