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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殊骨骼伤,身份标示元素很少。”

“死者体格应该比较健壮。要杀死他,尤其是正面杀死他,并不容易……”

“死亡时间大概在1个月到3个月之间。”

“我会再深入检查一下,不过方sir还是多参考法证部关於死者手表等物的报告吧。”

许君豪看一眼守在他解剖室的探员,无奈地叹气。

“辛苦。”方镇岳朝着他点点头,便带探员离开。

法证科的报告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出,他们只好回办公室。

各据一角或坐或站,大家难得的沉默,压抑气氛下,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线索太少了,想要抽丝剥茧的去寻找真相,却连最初的线头都找不到。

家怡也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张纸,默默盯着,同样的沉默。

只是她并非犯愁和焦虑,她正在一边消化方才的心流感应,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

许sir说死者体格强健,要杀死他并不容易。

可如果他已经处在微醺状态,又沉醉在情欲中毫无防备,那一切就不好说了。

……

骑在死者身上的女人与他一样衣衫不整,情到浓时,她伸手去摸死者短发,手却恰巧按在枕头上。

当她手掌下压时,蓬松枕头下露出一截刀柄。

女人动作忽然变得缓慢,染着红晕的脸色变得更加艳丽,那双眼中也透出些许诡异的疯狂。

她手掌压着刀柄,又动作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如大梦方醒般,瞠目耸眉,猛力抽出枕下匕首,狠狠向死者脖子割了下去。

死者正醉生梦死,沉浸在生命难得的高潮中,剧痛袭来,喉咙被割断时,他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挣扎来得冲了些,女人已抽过枕巾,压住刀刃,将匕首如铡刀般狠狠向下压割。

酒红色的长发在光照下愈发鲜艳,与死者汩汩流出的鲜血映衬成一色,仿佛也在流淌。

枕巾和被褥吸饱了血,死者挣扎了没多久便一动不动。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女人都如雕塑般静止,她保持着骑在男人身上的姿势,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施加在匕首上。

直至她四肢发麻,感受到身下原本火热的躯干在转凉,才忽然松开手。

掌心不知怎么也被割破,她捂着自己的伤口,丢开匕首,怔怔跌在床上,又呆了几息,才忽然蜷身将脸埋进被褥中,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