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怡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就知道这里的的确确不是凶手家。虽然同样又破又挤,但被打理的很整洁,显示着住在这里的人,有认真好好生活。
陈光耀在检查厨房时,拿起一个罐子,打开看了看便皱起眉,与身边的技术员对了个眼色,对方立即用证物袋将之装好。
如果没有错认,这罐子里装的,是食品级石灰……
但在房间?找了一圈儿,即便是最潮湿的卫生间?里,也没有发现霉菌。
最后陈光耀又装上孙新家的剁刀,才完成现场勘察。
方镇岳跟孙新讲了两句话,便带人离开。
孙新全程乖乖低头站着,说要回警署,他也没有反应,抬步就走,甚至忘记带钥匙,还是易家怡提醒了,才去取门取。
钥匙只有一个,就是这房间?的门钥匙。
方镇岳看着孙新将钥匙收进兜里,要么是孙新只有这一个住处,并没有其他地下室等据点;要么就是孙新将其他据点的钥匙隐藏起来了,他杀人是在那处秘密据点完成的。
一群人先后走出房间?后,迎面正遇到位穿一件豹纹背心的老阿嬷,对方一瞧见孙新,立即开口道:
“你下个月还住不住啊?交不交得出房租?我这边都是要提前交租的,你要是交不出,月底可要搬走哦。”
孙新只抬眼看了下豹纹阿嬷,便低头继续前行。人生已经诸多困难要面对,被房东太太催租,大概是他烦恼中最无足轻重的一个了。
刘嘉明走在最后,不用岳哥交代,就主动留下与房东太太交涉:
“阿嬷你住在这附近吗?”
“孙新有什么形迹可疑之处吗?看见过他跟陌生女性同出同进吗?”
“孙新有其他住处吗?或者他常去的地方?那结交的朋友、亲戚之类呢?”
刘嘉明认真问了半天问题,得到的就是些:
“他哪有钱去住别的地方啊?他哪有钱跟陌生女性结交啊?”之类的反问。
孙新这人给房东太太留下的印象,大概就只有穷的厉害这一点。
刘嘉明又去敲其他邻居的门,问孙新家有没有传出过什么奇怪的动静,有没有女人尖叫,经常剁菜之类?
上下左右的街坊,回答都差不多,这人每天早起蒸馒头,自从他父母去世,好像就很少听到剁东西的声音了。
街坊还发挥推理能力,断定孙新肯定是穷到买不起肉,才好久不剁东西。
刘嘉明悻悻退场,又在孙新家附近转了好几圈,问东问西,找人聊天,所获寥寥。
等他回到办公室时,方镇岳他们正一人捧着一瓶易冰乐,吃下午茶蛋挞、绿豆沙冰,还有置凉斩件上碟的芋头甑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