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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令儿板着脸,“自己能不能起来?”

他说:“不知道。”

“你太重了,我扶不起来,自己去沙发躺着。”

他一动不动。

她解释道:“你喝了酒,不准上床睡。”

谭谌以这才扶着门框站起来,看着她时,表□□言又止,最后抿着薄唇,扭头去了客厅那张大又宽敞的沙发,乖乖躺好。

锺令儿去卧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出来,放到茶几上,她把毛巾拧干,帮他抆脸抆手。

谭谌以一直盯着她瞧,希望她跟自己说句话。

但是直到最后,她把毛巾往水里一扔,准备走了都不吱一声,看都不想要看他一眼。

谭谌以伸手将她拉住。

锺令儿说:“躺着,我给你拿被子。”

他这才松手。

没一会儿,锺令儿抱着一床干净的棉被出来,丢在了他身上,说:“睡吧。”

谭谌以这回躺不住了,急忙坐起来捉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腿上,搂住腰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言不语是什么意思?”

锺令儿任由他这么抱着,看了他半晌,问道:“你今晚去干什么了?”

他把额头靠在她肩上,“吃饭,喝酒。”

“那为什么电话里骗我说要工作?”

他忽然抬起脸来,“我没骗你。我没说今晚有工作。”

“……”

见她不说话,他试探性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中午的电话里,他说的是“晚上不确定几点能回家”,确实没有明指为了工作。

因为以往他回来得晚,都是因为医院里忙不开,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次也是因为手术之类的事情耽误了下班。

她故作淡定,立马又想到一个挽回局面的借口,“可是你也没跟我说今晚和同事吃饭。”

谭谌以说:“那是因为你自己把电话挂了,不听我解释。”

锺令儿呆住。

是这样么?

好像是。

为了面子,锺令儿开始不讲道理,“我把电话挂了,你不会再打一个过来跟我解释清楚么?你不解释清楚,不就是存心让我误会么?”

谭谌以说:“我以为你当时在生我的气,我怕打给你又惹你不高兴,而且,你不是不喜欢这种饭局么?”

锺令儿无话可说,最后连逻辑都不要了,“说到底这还是你的错!”

谭谌以不反驳,抱着她往沙发一躺,把她挤在沙发里面的位置,再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两人。

锺令儿:“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