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调带着薄醉后的懒意。
王总应声道:“你也有受不住美人恩的时候?我还以为美人钻到了你的怀里,光惦记你了,什么恩不恩的都能抛出后脑杓。”
锺时叙一脸兴致淡淡,起了身,松着领带边走边说:“你们尽兴,我就不多陪了。”
锺令儿累了一天,一坐下来就昏昏欲睡。
何总开玩笑说:“这才新婚,弟妹就盯得那么紧,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不用操心,我替你看着他,不会让他乱来的。”
谭谌以接了句:“何总知道我新婚,那就行个方便,让我早点走。”
何总说:“好歹玩两圈,平时人哪能凑这么齐啊。”
谭谌以果然只玩两圈,最后他把麻将一推,说:“走了,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说完拉着锺令儿起身。
锺令儿由他牵着往外走,进了电梯,她左思右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为了盯着你才留下来的,我还以为应该陪着你,谁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
她又没有为人妻的经验,还以为刚才的行为是一种体贴。
谭谌以说:“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你又不跟他们过日子,咱们之间的事,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锺令儿度他神色,“那你呢?你会不会也觉得,娶了个老婆,多了双眼睛盯着你管着你,是一种累赘?”
谭谌以说:“婚前就做好了要被老婆管束的准备。”
锺令儿主动去挽住他胳膊,“放心,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后全凭你自觉。”
谭谌以笑一笑,没搭腔。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锺令儿进浴室洗澡,光是满头的发胶就够她折腾,最后她自己实在清理不过来,开门让谭谌以进去帮她。
谭谌以拿着花洒,慢慢帮她把头发打结的地方理顺,费了半个小时。
接下来她卸妆,洗澡,也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
从浴室出来,她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谭谌以进去,15分锺后抆着头发出来,浑身清爽,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锺令儿有些不甘心,“你怎么那么快?”
谭谌以曲解她的意思,“一会儿你试试我快不快。”
锺令儿:“……”
头发抆得半干,他把毛巾丢向梳妆台的椅子,坐在床沿瞧着她,她的皮肤过了水,灯光一照,水嫩光滑,摸上去触感细腻,他有些停不住手,坐近一些,稍微俯身吻住她。
锺令儿感觉天旋地转,被他抱着调整了个位置,睁眼时看见他单膝跪在床沿,上衣除去,袒露了一身薄而均匀的肌肉。
他重新欺身过来,伴随着热气喷涌,滚入窍细的颈窝。
颈窝里传来一声不满,“你居然让我等了这么多天。”
锺令儿安抚性地搂住他,手感光滑有弹性,谭医生这身皮肉很有质量……
锺令儿眼前是微晃的人影,耳边是高频率的咯吱响,最后连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也变得湿润,泥泞,滚着缠绵的热气。
这一晚她体会了身子各种变化的滋味。
酥,软,麻。
嗓子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