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忍不住偷笑。
侯相看的直皱眉,他把威远侯拉到一旁嘀咕了几句。
威远侯扑通一声给元康帝跪了:「陛下,陛下给老臣做主啊……」
元康帝头疼啊。
他看看威远侯,再看看成烟罗,想了一会儿才以商量的语气对威远侯道:「罗卿,朕也想给你做主,可朕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主才好,你看,这成七娘打不得骂不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关着她,可你不知道啊,这丫头把长安府大牢里上至牢头下至看守都给打了,长安令还跟朕诉苦呢,那你说怎么办?」
「这……」威远侯也没主意啊。
元康帝笑道:「你看这么着成不,不管是你们家的谁,碰到成七娘就过去和她打,如果你们能打得着她,甭管打成什么样,朕是不管的。」
威远侯险些气死。
真要打得过成七娘,还用跑得到大殿上来叽叽歪歪个头啊。
「臣,臣领命。」
可他不得不憋屈的认了命。
成烟罗一看这事了解了,就对元康帝笑道:「陛下,那没我什么事,我先告退了啊。」
元康帝摆手:「你赶紧走,你再呆下去,朕又该头疼了。」
成烟罗就这么欢欢喜喜的出了当阳殿。
她去了慈仁宫,曹太后这边应该也是得了信儿,见成烟罗回来,就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问:「没吓着吧?那个威远侯太过份了些,他儿子和你一个孩子打架没打赢,他不说教训他儿子,竟然还来告状,等哀家碰着他得问问他要不要脸?」
成烟罗左右看看,悄声问太后:「娘娘,那个威远侯夫人呢?」
太后笑了:「你莫怕,哀家已经叫她告退了,现在这屋里啊,就咱们娘俩。」
成烟罗笑了:「那我跟您好好说说话,刚才啊,在当阳殿威远侯告了好多小状……」
成烟罗绘声绘色的讲了刚才在当阳殿怎么怼威远侯的事情,把太后逗的不行:「乖乖啊,你怎么就这么精乖,哎哟,哀家笑的肚子疼。」
彦嬷嬷看太后高兴,她也跟着高兴:「还是七娘有办法,你一来啊,娘娘就欢喜着呢,往后七娘常来陪陪娘娘才好。」
成烟罗点头:「肯定的啊,以后我在外头得了好东西一定来孝敬娘娘,有了好话本子也拿来讲给娘娘听。」
又陪曹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成烟罗看着时候不早了才告退出宫。
她前脚走,后脚曹太后就对彦嬷嬷道:「怪不得哀家疼她,她也着实是个惹人疼的,你瞧瞧她来了多少回,哀家也派人去牢中给她撑腰,可她呢,来了就哄着哀家,除了逗哀家乐呵乐呵,从未提过什么要求,也从不曾求哀家跟皇帝进言,放她出来。」
彦嬷嬷眼圈微热:「也是呢,奴婢跟着您多少年了,还没看着成七娘这样的孩子呢。」
曹太后一叹:「哀家不过多疼她一分,她就这般记挂着哀家,你说说,她在牢里吃不饱穿不暖的,不知道怎生难过,可还记得在外头得了好东西给哀家留着,叫哀家这心里酸酸的,真不好受啊。」
彦嬷嬷背过身去不敢看曹太后:「若是先帝还活着,娘娘何至於此。」
曹太后眼中泪水就这么滚了下来:「是啊,若是我儿活着,七娘也不至於这么受难,不过哀家一句话的事,她就能出来,可如今这位,到底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隔着房的啊,他只记挂着他亲爹亲娘,哀家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