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秀一直叫成烟罗多吃一些,还问她爱吃什么,下次来的时候一定给她做。
吃过饭,高秀秀从井里提出一直澎在那里的西瓜和成烟罗分着吃。
俩人坐在树下,院中烧了火绳熏蚊子,让两个人周边都没什么蚊虫,一阵风吹过,只觉得一阵凉爽。
成烟罗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咬了一口西瓜,成烟罗就跟高秀秀说起刘家的事来。
「你不知道,那个林管家可是对着李婆子好一顿胖揍,看的解气极了。」成烟罗吃完西瓜,把瓜皮扔进筐子里:「可惜当时你没看着,不然心里不定多痛快呢。」
高秀秀含笑听着。
虽说如今她已经不再去想刘家的事了,可是,听到刘家有麻烦,李婆子挨打,她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对了,那只玉簪子到底有什么秘密?」成烟罗看着高秀秀问。
高秀秀皱眉:「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听李婆子的话去偷,并不知道那只玉簪子有什么,不过,那玉簪子不是在你手里吗,我为了回去覆命,就从我爹留给我的那些东西里挑出一只一样的给了李婆子。」
高秀秀一边回想一边道:「那只玉簪子也是一位官家小姐的,后头她一家子获了罪,那位官家小姐好像也是叫人害死了,我也闹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个官家小姐和吴家姑娘的名字差不多,反正两只簪子上刻的字是一样的。」
成烟罗也跟着皱眉:「这么说,应该是侯家发现了簪子的异常,所以才大张旗鼓的跑到刘家来质问,侯家现在最想找的应该就是吴家的那只簪子了。」
「官家小姐?获罪?叫人害死?」成烟罗琢磨着,她打算寻个时间再去侯家附近打听一下,问一问侯家最近出了什么事,她老觉得她和侯惠珠有什么关联,极度的想弄明白原因。
高秀秀拍了拍成烟罗的手:「别想那么多,我现在不想再提刘家,既然已经从泥坑里拔出腿来了,自然要离的越远越好。」
成烟罗点头:「行,不想了。」
她伸了伸懒腰:「秀秀姐,我今儿晚上住在你这儿了。」
高秀秀顿时欢喜起来:「好,我给你铺床,一会儿烧水让你好好泡个澡,对了,最近我左右无事,给你做了几套衣服,等你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好。」成烟罗笑着不住的应承。
果然,林忠从刘家出来,就迳自去了长安府大牢。
当然,他没摆出侯府管家的身份,他还没那么傻呢,他没亲自去打问,只是叫手底下的人请了管理牢房文书的人打听高秀秀的事情。
林忠派出去的那个人看着挺精明,也能说会道,可却有些小聪明。
他拿了钱,就去请牢房里的几位文书出去喝酒吃饭。
酒过三巡,那人才道:「兄弟几个,我跟你们打听一个人,那是我远房亲戚,家里也没剩什么亲人了,我这记挂着,这不,从外地回来就想瞧瞧她还好不好,结果去了她婆家才知道她进了牢房……」
那几个文书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文书拍着胸脯表示:「打听谁?你只管说,这牢里上上下下,就没有我们兄弟几个不知道的。」
那人才笑了笑:「应该是叫高秀秀吧,二十左右的年纪,长的还挺清秀的。」
他一问完,那文书就神色凝重起来:「我说兄弟,你这亲戚……你这亲戚前儿已经没了。」
「什么?」那人做出一副备受打击又十分悲痛的样子:「没了,怎么就没了?」
几个文书均安慰他:「这也是没法子的,进了牢房……你想牢房的条件,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就是七尺大汉都受不住了,里头又阴又潮的,得病去世也在所难免。」
可偏偏有一个文书神色异常。
那人也瞧在眼里,等到酒喝的差不多了,他就装作有点其他事的样子,拉着那个文书出去。
一出门,那人就递了银子放到文书手中:「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家亲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书左右张望片刻才低声道:「我跟你说啊,你那亲戚,也就是那个高氏是叫她婆家人买通了牢中看守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