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急忙伸手就要去解腰间的玉佩,口中还在说道:“这枚玉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院长还是收回去吧。”
但有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随即将她的手牵了过来,重又紧紧的握在了掌心里。
“我送你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收?”
他眼中笑意深深,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人拒绝。
司马玥:……
从来只听说过强买强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强送强收的啊。
只是双手都已经被王隽给牢牢的握住了,她压根就腾不出手来解腰间的玉佩。
而且被王隽这么强势的语气一说,她瑟缩了下,顿时竟然很怂的真的不敢不收了。
见她顺从的听了话,王隽低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抬头时眼中笑意更深。
“乖。”
……司马玥总有一种,她在王隽的眼中其实是一只宠物猫的感觉。
但是还是好喜欢王隽这么宠着她怎么办?
司马玥卧房窗下有一张几案,上面放着一张瑶琴。
能进司马玥卧房的东西,那自然都不会是凡品。
这张落霞式的瑶琴便是以梧桐木制就,金徽,青玉轸,白玉足,紫檀岳尾,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王隽起身,走至瑶琴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显然还是嫌这张瑶琴不够好。
“明日我将书房中放置的绿绮拿过来给你。”
司马玥就算在瑶琴上再是白痴,可这段时日在王隽的教导下她还是知道这绿绮是名琴啊。
传说绿绮是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通体漆黑,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於古木之上,因而名为绿绮。而且传说司马相如正是用这张绿绮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然后成功的拐跑了卓文君。
所以说院长大人,你送我这样的一张琴,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其实王隽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如同他现下正在弹奏的琴曲一样。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一曲凤求凰弹奏完,王隽伸手轻拢住琴弦,带笑望向司马玥。
艳艳红烛下,他长眉微挑,唇角上扬,明明往日里看着那么清隽闲适的一个人,现下在这烛光之下看来,却无端的就有了几分邪肆诱人之感。
……司马玥不晓得该怎么形容现下的心情。
她怎么就是觉得王隽看起来正经禁口欲的表象下面其实正好是相反的呢?
而此时王隽正在低声的问着她:“阿玥,听明白这琴曲里的意思了吗?”
司马玥双手放於膝上,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原谅她在这上面真的是个白痴吧。听琴曲就知道其中想表达的意思什么的,她觉得她就算是再修炼个一百年那也达不到这个境界。
王隽似是有些恼了,起身就快速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张俊脸突兀的就凑了过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着她:“你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他的脸离的太近,近的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可相闻。
司马玥一时有些害怕,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些颤音:“你知道的,我现下连宫商角征羽都还分不大清……”
王隽盯着她瞧了半日之后,最后还是无奈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是想对她表达自己的爱意,不想她却完全不明白。
这样的挫败之感真是让他无可奈何。
“往后加强对你琴艺课的补习。”
半晌之后,他方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且他决定了,日后对她讲解琴曲的时候,都要以这首凤求凰为范例。
他就不信到时她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带着这样的决定,王隽和司马玥依依惜别,翻墙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原本他是想自大门离开,只是司马玥提议说走大门太绕啦,直接翻墙多方便。反正过了这堵墙就是你的卧房嘛。
王隽还真的考虑了一番她说的这话,然后还真的就从善如流的直接翻墙过去了。
而等到他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院落里之后,就见承影已经是守候在那里了。
“如何?”他缓步上前,问着承影,“宫里有何动静?”
承受垂手禀报:“安阳公主近身的一个宫娥被乱棍打死,其他别无动静。”
安阳公主?司马瑜啊,王隽微微的眯起了双眼,今日的这场火,他记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