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隶为什么会留在康雨馨身边?
是彻底反水了,为了生存下去而改换身份,还是为了新的卧底任务?
又或者,是为了先保住性命,稳住康雨馨,等到时机成熟再联系禁毒,证实自我清白,戴罪立功,将过去的身份找回来?
无论是哪一条路,都绝不简单。
陆俨不由得自问,当初如果出事的是他,失去一条小腿,被毒贩带走,他会怎么做?
宁死不从,被毒贩折磨致死,还是先选择“屈服”,再从长计议?
前者是屍骨无存,人间蒸发,后者则需要先与虎谋皮,狼狈为奸。
思及此,陆俨睁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窗外的余晖已经燃尽,屋子里彻底黑了。
陆俨走回到床前,躺下,闭上眼,想到的是那天在酒店门外只有一面之缘的“锺隶”,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
……
同一天晚上,薛芃也陷入了谜团。
陆俨至今下落不明,她在痕检科加班,同时也在等理化实验室的进一步检验结果,不仅要两头忙,心里更是焦虑。
差不多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理化实验室终於验出来第一批物证。
薛芃将手头的琐碎忙完,抬脚便过去了。
姚素问也在加班,见到薛芃来了,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把结果给你送过去。不过现在只有康雨馨那辆车的检验报告,后来你们在无牌车辆里找到的生物物证,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待会儿科里的同事吃完东西回来,我们会继续。”
“辛苦大家了,多谢。”薛芃说。
姚素问:“不用谢,这也是我们分内事。”
薛芃接过报告,快速翻看了几眼,眉心不由得皱起来。
报告上写的很清楚,在康雨馨的车上找到了一些生物物证,包括皮屑和毛发等等,验出来四个人的DNA。
在前面驾驶座检测到的DNA,属於男性,应该是属於司机林戚的。
后座找到的生物物证则验出三组,一组属於女性,就是康雨馨的,一组属於陆俨,而第三组是属於另外一名男性。
薛芃抬了下眼皮,没有提到许景昕用过的纸杯的事,她已经提取了上面的DNA,只是还没有惊动其他人。
但是按照逻辑推断,后座找到的第三组DNA,应该就是许景昕的。
薛芃又继续往下翻,同时问:“毒检做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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