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这,食堂负责打饭的大爷又递过来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几个一次性餐盒,是打包好的另外一份早餐。
薛芃见了,问:“给我的?”
“嗯。既然你都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两人很快找了张桌子坐下,薛芃还没有完全醒困,坐下后发了会儿呆,等陆俨拿着餐具折回,在她额头前方打了个响指。
薛芃抬眼,对上陆俨的浅笑:“你倒是挺精神的。”
陆俨坐下说:“我睡了几个小时。”
薛芃接过餐具,打开盖子,喝了口粥,却有点食不知味:“我也睡了几个小时,但还是困。”
“你一向最能熬夜,是出名的野猫子,连你都说困,看来身体还是没养好。”
薛芃没接茬儿,她知道陆俨指的是什么。
她又吃了口咸菜,咬了口包子,等咽下去才说:“别光吃,我跟你聊聊案子吧,聊完了我就醒了。”
陆俨一阵好笑:“好,你要怎么聊?”
薛芃想了下,说:“一会儿你就能见到我们发过去的报告,死者身份已经证实了,无论是DNA鉴定室的比对,还是我这里的指纹比对,都和霍雍的完全吻合。哦,不过在霍雍耳朵上找到的那组指纹,我也比对过,不是霍雍的。但是指纹库里也没有记录。”
陆俨一顿,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霍雍的耳朵是最先寄过来的,留有一组指纹,当时他们都怀疑是霍雍的,因为凶手不至於这么大意,可现在又说不是霍雍的。
陆俨皱了下眉,问:“还有呢?”
薛芃:“还有,季法医那边也检查过屍体睾丸的两条缝合线,时间推断一条超过十年,另一条可能有十几、二十年。也就是说,霍雍经历过两次睾丸摘除手术,至於原因不得而知,需要你们去查了。”
薛芃思路也渐渐活了,人也没那么困了,拿起杓子喝了几口粥,然后又道:“你昨天说你怀疑茅子苓,我后来仔细想过。霍雍做了这种手术,就和那个帖子里说的一样不能人道,按理说就算那些奸杀案他无法直接参与。但如果他参与策划,甚至干了一些更变态的事,才有可能引起这么大的仇恨。”
说到这,薛芃忽然想起一茬儿:“你还记不记得帖子里提到的霍雍背景,说他生母不详,在五岁以前都是私生子身份,后来才被接回到霍家,他生母是谁,去了哪里无人知道。再结合霍雍第一次做摘除手术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在那个时候。要么就是因为生病,要么就是因为受伤,如果是后者,那很有可能和他生母疏忽照顾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霍雍就会在心理上对生母产生怨恨,这种怨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心态越来越扭曲,也会发生质变。
而霍雍组织、策划的那些“狂欢派对”,导致其中一些参与女性身亡,这说明派对里“活动”的内容强度很大,不乏变态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