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俨整理完思路,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林曾青吃的药,你有见过么?”
张潇说:“一开始是见过的,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药瓶,说是补充点维生素,后来就没见她吃了,但她经常头疼,多梦,整宿失眠,中午还去药房买过止疼药。”
吃维生素怎么会头疼呢?里面一定有古怪。
整个笔录过程,陆俨都没有做出任何结论性的推断和猜测,等笔录结束,就让李晓梦送张潇离开,还让张潇将邮件里的稿件和照片素材留下。
张潇本想逮着机会跟支队打听点内情,而且陆俨也是北区十六中的校友,正好可以套套近乎。
谁知陆俨却淡淡笑道:“不是不给你透露,只不过案件还在调查,我随便一句话,到了你们笔下,可能就会被夸张放大,延伸出很多别的东西。”
张潇立刻保障说:“不会,我保证实事求是,多一个字都不写!”
陆俨扬了下眉,隔了几秒收了笑,问:“你就不怕报道出去,你的工作会受到影响,甚至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么?”
张潇一噎,想到林曾青现在的状况也有点犯怵。
陆俨最后说:“放心,等到案件侦破的那一天,我们警方一定会需要媒体的协作。但是在那之前,任何打草惊蛇的举动,都会成为查案的阻力,还会连累无辜。”
直到张潇无功而返,陆俨也回到办公室,看着张潇的笔录,将线索重新整理。
张潇就像是这幅案件拚图中的其中几块,虽然不是中间比较重要的那几块,只是在外围徘徊,但她却提供了几条重要信息。
林曾青可能被人“投毒”、喂药,导致她精神出现问题。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再用些手段加以刺激,令她处在恐惧和惊吓中,精神系统是有可能会崩溃的。
林曾青在出事前几个月,就已经怀疑廖云川的为人了,但她不是个张扬的人,所以没有跟朋友说,只是透露了一点只言片语。
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林曾青是个谨慎、严谨,且大胆的女人。
当然,她对人性有一定的洞察能力,这应该和她自小在立心孤儿院长大,以及做社会新闻记者有关。
还有,杂志社主编一定和幕后的犯罪分子,或是犯罪分子委托的人接触过,林曾青也觉察到了,但应该还不肯定,还对主编的人品报有了一点幻想,所以还是将最后一封邮件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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