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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些村民说,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其实这种“鸟害”已经持续了十年了。

因为他们的农田距离自然保护区比较近,这些鸟类除了在森林里觅食,还经常会到他们村里的农田里肆虐,破坏农作物,小麦和油菜啄食的最严重,豆类更是颗粒无收,有的玉米、花生补种多次,依然生长不起来。

尤其是一到这个季节,候鸟们将要迁徙,就会在迁徙之前补充能量,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

村民们扎稻草人、挂彩带、敲盆、放炮仗,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这些鸟类早就习以为常不怕了,而驱鸟剂成本又太高,长期下来用不起。

有一些村民实在无奈,就整宿不睡,守着田地,一守就是一个月,但即便这样也还是不行,庄稼受损,损失却无人赔偿。

原本前几年,他们在果园和农田附近架起捕鸟网,就是用两根竹竿栽在田地里,中间挂着细密的网,因为颜色浅,肉眼不容易看出来,鸟儿一头撞上来,就钻进网格间挣脱不出来,直至死亡。

但这样的捕鸟网被森林公安发现了,又说违法。

描述到这里,许臻一顿,随即叹了口气说:“光是今年森林公安的清网行动,就已经收缴捕鸟网十几张。清网的时候,网上还挂了很多鸟类屍体,只有一只存活。”

听到这里,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身居城市,别说到村里,就是郊区也很少去,对这种人和自然界动物的斗争全然不知。

李晓梦说:“想想那些鸟类,的确很可怜,它们又根本不懂人类种植庄稼的辛苦,觅食凭的都是天性。可是站在村民们的角度来看,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刚长出来就被鸟类啃食,也真是委屈……”

张椿阳接道:“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就对这种大规模的屠杀鸟类视若无睹,这跟帮凶有什么区别?”

陆俨也是一声轻叹,看向许臻:“继续。”

许臻很快又说:“另外还有村民小声告诉我们,他们知道前一晚有猎鸟活动之后,第二天都会一大早组织起来去林子里清理,以免被游客发现,惊动森林公安,而且管理员还会将需要清理的区域画出来……”

方旭:“看来这个管理员真的知情。”

许臻:“不止,还有村民说,他们在这种活动之后,都会收到一笔钱,名为劳动辛苦费,其实就是封口费。还有几个村民跟我们装傻,说以为是政府知道鸟类侵害庄家,所以才会定期安排人过来射杀。”

张椿阳:“这种借口都说得出来,简直荒谬!”

李晓梦:“就是自欺欺人。”

陆俨又一次来到白板纸前,在中间划了一条线,将白板一分为二,一边用吸铁石固定死者的照片,另一边则是鸟类屍体和铅弹的照片。

陆俨说:“现在来看,这是两个案子。猎鸟活动发生在昨晚,而死者的死亡时间,经过季法医初步推断,应该是前天,也就是周六,只是刚好两个案子撞到一起。”

“在森林里发现的屍体,要等进一步屍检结果,目前尚不明朗。但猎鸟案很明显涉及两个犯罪重点,一是触犯狩猎法规,二是触犯非法买卖弹药罪,这还不算私藏气弹枪的罪名,以及背后可能会牵扯到一个制造、加工铅弹的犯罪集团,以及涉枪团伙。所以在检验结果出来之前,咱们现在的调查重点应该先放在猎鸟案上……”

说到这,陆俨一顿,目光再度扫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