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一笑:“难不成你的秘密跟我有关?”
“当然有些关系……”
“现在还不能说?”
“想过了子时说,可以吗?”她问。
什么都答应她了,再晚一些又如何?他侧头亲亲她的唇:“可以。”
楚音回吻他,两个人彼此也不嫌弃没有洗漱,一直亲到三个孩子都起来了,在门口要给他们请安,方才起身穿衣。
一家五口一起吃早饭。
陆珝问:“父皇,母后,今儿是冬至,孩儿知道,可我们大越不似前朝要过‘冬至’,往前也不歇息的,今儿怎么连课都不必听?”
楚音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陆景灼见状道:“你们母后怕你们劳累,特意让你们歇一日,正好又是冬至,热闹热闹。”
原来如此。
陆珝忙跟妹妹一起起身行礼:“孩儿多谢母后体恤。”
至於陆瑜,年纪尚小,由着母亲喂食,小嘴一张一合的。
饭后,孩子们围在双亲身边。
楚音听陆景灼考他们学问。
稍后她又给孩子们讲故事,一起赏画写字。
东凌跟小豆在外面准备烤肉的事宜,先吩咐膳房将各类肉腌制好,再命内侍们搭起烤肉的铁架,放好松木枝,不一会,浓香味就飘荡在空气中了。
时间在欢快的气氛中一点点过去,楚音的心总在紧张地跳动着,不曾松懈,但幸好有丈夫,有孩子们的陪伴,哪怕是像走在高空的绳索上,随时有坠落的可能,仍然是幸福的。
她笑了一整日,心有时有点刺痛,有时又觉酸胀,被甜蜜塞满。
等到戌时,孩子们跟她告别,她一个一个都拥抱了下,看着他们走入侧殿,最后只剩下她跟陆景灼。
透过窗,只见夜空繁星点点,像散落的明珠,一闪一闪。
楚音坐在男人腿上,双手搂紧了他脖颈:“忽然好像在做梦似的……”
“为何?”
因为感觉一切都太美好,太圆满了。
什么都不缺,就好似有些虚幻,不太真实。
她凑上去亲他的唇,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要被楚音将嘴唇亲肿了。
“你看起来像喝醉了一样,”他看一眼她泛起红晕的脸,指腹轻抚她嘴唇,“不疼吗?”
她的嘴唇也有点肿了,像熟透了的樱桃。
“疼,”她轻哼一声,“可就是想多亲亲你。”
“……再亲明日都不能吃饭了,”他看一眼角落里的漏壶,“快要子时了,阿音。”
她知道。
所以感觉浑身都有些飘飘然的,正如陆景灼所说,好似喝醉一般。
她趴伏在他肩头看着那漏壶,听着水滴声。
滴,滴,滴……
滴滴滴……
心脏忽然缩紧,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那一段的时间突然变得特别特别漫长,好像永远过不去似的。
腿上的妻子整个人都绷紧了,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