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或许不该考虑太多, 如果太想要楚音的回应, 他会变得像母亲一样,容易失控。
这是他一直以来, 自从懂事起就在避免的。
他可以去喜欢,但他得保持冷静。
当然, 这冷静指的是情绪,不是身体,瞥一眼妻子裸露在外, 修长白皙的脖颈,他弯下腰去亲吻。
楚音的肌肤立刻起了细栗。
还以为发生刚才的事他会就此停止, 没想到又继续……
话本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他的动作轻而不乱:“这样可以吧。”
“……”
“为什么不说话?不是没流出来?”
呼吸落在耳畔,热气腾腾,烫得她发颤。
“别问我……”
好羞耻,这叫她怎么回答。
“等生下孩子后,又会如何?”
“……”
看着妻子脸颊通红,他忽然找到了某种快乐:“不问你,朕怎么知道对不对,怎么了解你……阿音,这样可以吗?”声音低哑又透着坏。
她睫毛乱颤,半响道:“你再这样我肚子要疼了……”
他终於停止,不说话只动作。
那件本就皱巴巴的小衣被丢在了地上,在冬日温暖的殿内很快便干透了。
……………
今年的除夕姜太后决定在东宫过。
还有一个多月儿媳便要临盆,她生怕楚音有个什么闪失,故而不愿让她冒险坐车来慈安宫。
是以到这一日东宫多点了六盏宫灯,而别的殿宇全都隐没在黑暗中。
坐在宴席上,陆珝左右张望:“娘,三叔为何不来?去年三叔在的。”
因为折纸的关系,他跟陆景睿亲近了不少。
“三叔要守孝,不好出殿门。”楚音解释。
他们能一起过节,也是因为陆景灼不用守孝,她是他的妻子,也跟着免除了。
陆珝歪了歪头,对“守孝”这个词并不理解,只是看向父亲:“要多久才能见到三叔呢?”
“一两年。”
听着好久啊,陆珝还想再问,但见父亲似乎不太想回答,便闭了嘴。
不过儿子提到三弟,陆景灼倒是有话与母亲说:“三弟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可以写字折纸。”
姜太后大为吃惊:“什么时候治的?请谁治的?”
“去年阿音说服他请马院正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