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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早晨,枝头花间的露珠未干,晨风清新舒适,他们在小院中拥抱着彼此,却憧憬着截然不同的未来。

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些美好憧憬,都是从这一声“夫人”开始,被逐一打破的。

品种多到难以辨别的胭脂香粉,变化多端的衣裙发簪,冗繁的礼节和规矩……

虽态度恭敬客气,偶尔流露出的神情却带着鄙夷的侍女们……

赵坦坦撑着雅间的墙,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魔尊一直没有转开过视线,他审视的目光并未放过她瞬间的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自冷宫遇到他至今,他的声音便一直是这般,没有当年身着帝袍时的洪亮威严,没有软语温存时的柔情百转……想是多年来疯病发作每每歇斯底里,屡屡伤及声门造成了如今的沙哑。

赵坦坦轻喘了口气,索性在他对面坐下,故作坦然道:“先是被尊上封了本命仙剑,又被一路这么拖着狂奔,在下不过区区元婴三层,喘不过气也属正常。”

魔尊又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他终於转过头去,望向楼下大厅中。

大厅中此时倒是没有讲什么前朝的哀帝与妖后的野史,却是在讲一出“别窑”。

别窑,别的自然是寒窑。王宝钏自夫君与她作别投军之后,苦守寒窑十八载,终於守得自家郎君归来,自此夫贵妻荣的故事中最有名的一段。

据说这是一个在凡界脍炙人口了许多年的经典,不管是话本评书还是戏曲,都少不了这一出。在座茶客也都不是第一次听了,场中说书人在那头讲,茶客们则自顾自在窃窃私语。

“你觉得这故事如何?”仿佛听得十分认真的魔尊,突然开口。

“啊?”赵坦坦一直在暗暗试着联系雪衣,完全没在状态,听到魔尊的问话有些莫名。

恰在此时,她听到楼下大厅内有名茶客正得意地与友人道:“瞧瞧,人王宝钏能苦守寒窑十八载,我家那婆娘在老家守个几年怎就不行?待过些年,我衣锦荣归,她还不是要头顶香炉恭敬地跪迎我?说起来此番还得有劳兄台,趁着护送我那有孕在身的小星回去待产之机,顺便替我试那婆娘一试,看她可有朝三暮四勾搭其他男人的心思。若是个不守妇道的,到时不要也罢……”

自己在外纳妾,却将结发妻子丢在家乡独守空房,甚至还怀疑妻子在家不守妇道,要找人去试探妻子的忠贞度?

简直岂有此理!

赵坦坦竖眉望向楼下,袖中手指一翻,还没掐出个诀来,下头那茶客已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牙都磕断了两颗。

第179章 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