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观景的丈夫接到电话匆匆赶来,却跟安观景在拘留室里大打了一架,被员警给赶紧拉开了,一问,原来安观景的丈夫希望她改口说什么事都没有,她是胡说的,安观景不愿意,两人因为这个打了起来。
员警把人劝开后,把安观景的丈夫领到另一个房间,给他倒了杯热茶,温柔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这样,不是第一次了!我真是受够了!”他怒駡道。
安观景着迷“修行”,常常跑到别人家或别的地方去,工作和家庭都疏忽了。有时她说的有人信,给她钱,请她化解,她就学着书上说的洒狗血啊摆香案啊等等;有的人不信她说的,为这种事找上门的不知有多少,每回都要伤筋动骨一番,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不然就要赔钱,还被人刷过大字报。
“她要是真的有本事,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她根本就是胡说的!”安观景的丈夫生气的直拍大腿。
安观景给人除煞趋邪,管用的时候少,不管用的时候多得多。剩下那些管用的,他都认为一开始就是那些人想多了,其实根本没事。有时她当神婆跳大神帮人趋邪,最后把人搞成神经病的也有,那一次他们家把家底都快赔掉了,还必须搬家躲事。
次数多了,安观景也学“精”了,她只说吉凶,不再出手。她丈夫以为这就行了,后来看她也不少往家拿钱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结果今天又出了这件事,而安观景这次出奇的固执,以前一说就听,这次竟然不肯听他的了。
员警叔叔们听了一通家长里短,倒是对安观景的性格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样一来,她所说的有人含冤,更有可能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比如孩子曾经在学校出过事的家长,她就信以为真了。
员警叔叔们假意相信了安观景的话,让她写一写到底有多少无辜受害的学生,如果她有怀疑的对象也可以告诉他们,放心,他们会保护告密者的隐私的。
“我不需要你们保密。”安观景严肃的说,“我只想正面跟她对抗!”
“对抗什么啊?”员警叔叔问。
安观景不说了。
员警叔叔出来后说,“她不会是想跟人对抗看谁算命准吧?”
花与蝶万万没想到安观景又进警察局了,还是进过一回的那个。他这段时间一直让人盯着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等地,确定安观景没离开后就让人在各种酒店、旅馆找人。结果还是他的秘书细心,发现安观景的丈夫突然出现,跟着就发现了安观景身在何方。当听到她已经在警察局呆了两三天后,花与蝶眼前一黑,“把她捞出来!”
秘书诚实道:“现在麻烦了,盯着的人多了。她老公也来了,好像还在里面交待了什么案子,动不了她了。”
“交待案子?”花与蝶不明白,她才来几天,能交待什么案子?就算是苏容的事,那也是货真价实的车祸啊。
他让秘书偷偷去接触安观景的丈夫,问现在是什么情况?需不需要帮忙?如果缺钱的话他们可以帮忙凑一凑。
安观景的丈夫正头疼,连忙说她现在谁劝都不听,非要让员警查什么冤案。
“什么冤案?”花与蝶一时没明白过来。
秘书打听得很清楚,“说是杉誉大学死过几个学生,死因有疑问,她好像知道点什么……”
花与蝶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头一跳。
联想起之前安观景说的话,她不会是想说这都是秦小姐干的吧……
“秦青,是这个人吗?”员警叔叔看着安观景写下的东西问,“哦,这么多人的死都跟她有关啊。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的。”
出来后,员警叔叔一边叹气一边回办公室。同事问他,“怎么样?有结果没?”
员警叔叔摇头,“我看啊,是她脑袋有问题啊。”经过他们的排查,那些案子证据清楚,没有疑问,现在她竟然还真的交待出一个“疑犯”。
“她跟这个人有什么仇呢?”员警叔叔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