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把缠在她手腕上的小蛇藏在怀里,不理这个人,跳上岸边就往家跑。等她回到家,接了盆清水把小蛇放进去,又听到有人敲门。妈妈去开门,她听到那个人在门口说:“你家孩子抓了条蛇玩,太危险了。”
妈妈就赶紧过来要从水盆里把蛇拿出去扔掉:“你这孩子怎么能玩蛇?”
白真真抢过蛇,躲到卧室还把门锁上,任妈妈在那里怎么敲也不开。最后那人走了,可晚上爸爸回来听说她玩蛇,也劝她把蛇扔掉。
白真真心里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还在奇怪“梦怎么还不醒?”
她把蛇藏得好好的。上学时藏在书包里,还想早知道蛇这么乖,她就一直把它藏在书包里带去学校了,这样也不会出事了,怎么早没想到?
结果放学回去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人,还有同班同学,大家正在告诉那个人“白真真的书包里藏了条蛇”
白真真心里烦得很,赶紧快步走过去,结果被同学和那个人一起拦住,他们都在说:
“白真真书包里有条蛇!”
“告诉老师!”
“告诉她爸!让她爸打她!”
“告诉她妈,让她妈骂她!”
白真真尖叫:“我爸才不会打我!我妈也不会骂我!”
那个人说:“小朋友,玩蛇真的很不好,它很危险,蛇不是宠物,我送你一只小兔子好不好?把蛇给我吧,我是为你好。”
“我绝不会把小青给你!”白真真突然想起秦青说过小青是有毒的,她喊道:“小青!咬他!”
一条巨大的青影向那人袭去!
那人被扑倒在地!
周围的一切像烟雾般消失了。
白真真惊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才淩晨四点多。
怎么回事?
“卖了?!”
黄平呆站在黄久的别墅前,嘴张的能飞进去一只麻雀。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西装革履的房产仲介,身后跟着一个腆肚子的大款和一个挽着大款胳膊的干女儿。
“您还有事?”房产仲介一号在这里挡着他,二号已经拿了钥匙开门护着买主进去了。
黄平终於回神,大喝一声:“站住!”然后摸出电话准备打给物业,他气势还很足:“你们给我站住!这是我家的房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卖了?”
可两位买主一点没当回事的已经进去了,干女儿在经过别墅前的英式花坛时不停的发出尖叫声,就像大款是提着一笼鸟来看房的。
房产仲介一号看起来是个老油条,笑眯眯的送上名片说:“我们的手续都是齐全的,房子已经办好了过户,所以……您要不要先给您家人打个电话?”
黄平听到过户都办了,今天就是带钥匙来开房的,整个人都傻了。这时物业的电话也接通了,他们那里登记的户主已经不是黄久了,而是大款。另外,物业还附送了两个消息,就是黄平和黄长两人在住的别墅也是黄久的名字,更名申请已经交上来了。
如果说看到黄久的别墅易主还只是震惊,听说连自己家也被消没声的卖掉了,黄平的脑海就是一片空白了。
他抖着手给黄长打电话,接通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语无伦次的说:“房子……房子被人抢走了……大哥不见了……他把房子卖了……我们没家了……”
黄长和黄平这段时间因为做成了柴家的生意后,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马上把以前黄久推掉的“生意”给重新检查一遍,挑他们能唬得住人的,准备再趁热做几件,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自家大哥还在不在原地了。
如果不是黄平今天突发奇想过来关心一下大哥,估计直到另外两幢别墅的买主找上门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黄长听黄平说的像梦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黄久把三幢别墅都卖了,还没告诉他们。主要是:为什么?
“你先回来,先回来,咱俩商量商量。”黄长说。
不到五分钟,黄平白着一张脸奔回来了,进门看到黄长就扑上来抓住大叫:“哥!大哥不见了!他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那天他的秘书就说他和保姆都被辞了!他还把房子卖了!我们的也都卖了!”
“你冷静,冷静点。”黄长说,“我打电话给律师,看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对对!找律师!”黄平呼哧呼哧喘粗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黄长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律师在问了几个问题后遗憾的说恐怕他们只能搬出去了。别墅是黄久买的,这个毫无异议。他们住在这里,没有任何文件能证明黄久把别墅给他们了。而他们在其他地方也有几套房子,比如他们的老婆孩子都有房,这就不能说这套别墅是唯一住房,不能据此向法庭要求保住这套房子。当然,赖皮的话,还是有可能把别墅赖到手的,不过就是需要花费大量的律师费,如果黄长有这个决心,他倒也不是不能帮忙……
黄长听到律师打算狮子大开口的潜台词就犹豫了,挂了电话跟黄平商量:“现在律师说要保住这别墅,就需要费一些功夫,我倒觉得我们没必要非要住在这里。”
当初想住在这里的是黄久,为此还特意花钱给开发商改了这个别墅社区的名字,当初第一个挑别墅的就是黄久。
黄平和黄长都猜这里的风水可能很旺黄久,他才会非住在这里不可。至於他们俩,就算这里的别墅能益寿延年、财源广进好了,可看不到影的东西,他们都不怎么相信,更别提要为它花钱了。两人的打算都是如果能用很小的代价把别墅占住,那就行;如果要花很多钱,那他们就舍不得了。
“正好我们也有钱了,没了这里的别墅,想住就去别的地方再买一套。”黄长说。
更重要的是他们俩都害怕黄久是生他们的气才突然把别墅卖掉还不通知他们。
在打定主意后,两人悄悄的、迅速的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