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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听说过,什么干门小师叔祖,三百年前一剑压魔域,什么仙域第一人之类的……最了不得的还是尊主的师尊,能教出这样一位人物来,啧,太厉害了。”

“比起前面,教出尊主都不算什么了,你就是太年少,对她那些伟绩认识不够……”

年长侍女描绘了一番云摇的昔日风采后,终於下了结语:“也就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和尊主你来我往恩怨纠葛——换了咱们这种,怕是在尊主面前打个照面,就要渣都不剩,直接被人扫出去了。”

终於听出了同伴话里话外点自己的意思,小侍女轻挠了挠额角,讪讪道:“我只是一说嘛,哪敢真去尊主面前——”

话声未落。

“砰。”

阁内传出来什么东西撞在墙柱上的沉闷声响,吓得门外议论的两个侍女慌忙将头低了下去。

后面随之又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动静。

小侍女低着头,红着脸嘀咕:“这哪里是洞房花烛夜嘛,我看是打架还差不多……”

——

房内。

云摇有生以来打了大大小小无数场架,年少轻狂时更是没少干过从山门挑到对方宗门祖祠的“恶事”,然而从未想过的是,有朝一日还能跟什么人在榻上打起来。

而那个“什么人”,偏偏还是她大逆不道的徒弟。

“……砰。”

随着再一声闷响,云摇被慕寒渊钳着双手压在了榻上,艳红的薄纱里衣在方才那番收着灵力的较量里,已经从她颈下剥过,香肩半露,被艳红的纱衣一衬,愈发盈盈如雪。

可惜青丝铺展之上,红纱里衣的主人的眼神却凌冽得锋芒难掩。

慕寒渊忍不住低声笑着,俯身下去吻她的睫:“师尊明知自己仙格有损,识海受创,此时并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要勉强呢?”

“……”

云摇撇开脸,余光瞥及慕寒渊冷白耳垂上淡淡的却有些不自然的薄红。

一点凉飕飕的笑意同样浮入她眸中。

“是么,”红衣女子忽柳眉轻挑,“可你忘了,你还喝了我下的七日泉呢。鸩魔族的七日泉既号称仙人塚,你怎么敢小看它的?”

慕寒渊端详着云摇眉眼,声线显出几分不在意的倦怠散漫:“七日泉是在经脉内蚕食七日,抵达灵府后,方显败亡,不会那么快……”

忽地,钳制着云摇的凌冽指骨一松。

而伏於她身上的慕寒渊的身影也跟着晃了晃。

——时候到了。

云摇眼睛一亮,趁机抽手,同时毫不客气地在慕寒渊身上一推。

“砰。”

那人便有些狼狈而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她推抵到了榻内的围栏上。

云摇翻身坐起。

榻上地方不大,偏她又怕慕寒渊是故意装样惹她上钩,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直接膝跪在慕寒渊腰侧,居高临下地将人扣在床角。